“嗷呜~”张哲听到他的喊声后,转头龇牙咧嘴的低吼示威了一声,然后便不再管他,移到电饭煲那里,抬起爪子就向开盖按钮拍去。
还好的是这木桌子搭得不是很高,他这样站起来还是能和电饭锅平高的。
“啪嗒”
电饭锅的盖锁开了,张哲用前爪掀开后,瞪起脚跟往里看了看,还有一点熟米饭,虽然米饭看着表面有点干硬,不过现在的他也顾不得嫌弃,当即直接跳到摇摇晃晃的桌子上,叼起锅胆就跳下地吃了起来。
至于徐有良,则是被张哲的一系列动作给弄懵了,黑豹什么时候那么聪明了?懂得开锅盖,懂得把锅胆弄出来。
是看我做得多了,也就学会了?
望了一眼正把整个狗头都伸进锅胆里的张哲,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话来,他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发起狂来太可怕了。
……
回转心思,看着正摆在床头的树枝,不禁伸手拉过来,以便看得更清楚一点。
这树枝的头部平滑,看着上面的痕理,可以想象得到这应该是两刀就把这桉树树枝给砍了下来。
但…桉树的下部份早已经没有树枝了,也就是说,想要弄到这树枝,就要把整棵树给砍下来。
徐有良抬头看了眼正在吃东西的张哲。
这树枝是豹头拉回来的,而这附近除了这一片桉树林,其他地方可就没有种植。
那么,这树枝预示着什么,不言而喻——有人来砍伐树木了!
而他…则是严重失职。
徐有良坐在床上发呆了很久,也想了很多。
来到这里工作,是通过他的一个要好朋友介绍过来的,同时过来也是为了躲避社会的纷乱,他对都市畏惧了。
过来后,为了对得起他朋友的信任,忐忐忑忑,每天勤快的巡逻,但后来发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一年到头没几个人,也就存了偷懒之心,便两三天巡逻一次。
原本躲避社会的心态,在加上独自一人的孤寂,渐渐的疲懒起来,整天不是喝酒就是躺在床上装尸体。
每次巡逻回来累得是浑身酸痛,想着这每个月才领着一千多元的工资,亏了,反正也没人会来偷树,干脆一个星期去巡逻一次好了。
而后,因为到了他规划巡逻的日期突然下雨了,所以他便决定今天不去巡逻,之后得过且过的心理,又变成了现在快要一个月不去巡逻一次的情况。
但没想到,他的侥幸心被打破,树被偷砍了,现在是懊悔得恨不得天天出去巡逻弥补以前的过错,只期望这树枝是从别地砍伐的。
————
张哲吃完米饭后,就走出了小木屋,不然看着徐有良在变脸么。
就在张哲趴在草地上迷迷糊糊的时候,竖起的耳朵听到了声响,猛的睁开眼睛,看见徐有良已经换了一身在他看来黑白色的花斑工服出来,脚上是解放鞋,腰间挂了一把开山刀,背着一个小包,头上带着一顶软沿帽,手里拿着他叼回来的树枝。
张哲看到他的模样应该是想要去查看一下被砍伐的地方了,之希望看到消失了一小片的桉树不要被打击绝望吧。
如果只是少个十几二十棵还能用盗树贼晚上过来偷开解释,但张哲大概算了一下,估摸着两百棵是少不了的,这只能用严重失职来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