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接着说道:“那此事楚相爷更不能出来证实了,毕竟怀王和楚相爷家有亲戚关系,难保相爷不为自己着想,所以楚相爷的话不能为证。”
楚忠被秦王说的,垂着头,立在一旁。
秦王转过身,朝着怀王笑道:“若你真是我皇兄怀王,还请你拿出怀王的信物来,让我们心服口服,不要一直躲在父皇的身后不说话,畏畏缩缩的一点皇子的样子也没有!”
众人都看向怀王,见他听到秦王和恭王的话,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一脸的平静之色,只是时不时看一眼秦王和恭王,仿若两人说的是旁人。
秦王见他不回话,依旧轻轻的放下酒杯,目光似有似无地瞥着他们,怒道:“想来你也没什么信物可以证明,害怕不敢说话?”
整个大殿内,静了半晌,怀王陈玉呈说道:“皇弟,今日是父皇宴请百官,你们却在百官面前怀疑父皇的话,这便是两位皇弟挂在嘴边的忠孝?你们看到我和父皇相认,不仅没有恭贺之意,还联合众朝臣说父皇的判断失误,不知诸位将天子的威严至于何地?若是按着东尧的律法,诸位则是大不敬之罪,你们一半以上,轻则拉出去砍首,重则诛灭九族,就算有信物,你们有命能看到吗?”
怀王一言出,刚刚附议的大臣,低头互相打量着身旁的同僚,此时才意识到各自的鲁莽,不禁的轻轻摇头,悄无声息的坐了下来,生怕多站一会儿,便被拉出去处死。
陈玉呈说完看向秦王和恭王,仍是一脸的平静,仿若刚刚的三言两语不是出自他的口。
怀王端起手边的酒杯,朝着皇上敬道:“父皇,儿臣今日能与父皇再次相见,实乃上苍垂怜,儿臣敬父皇一杯,万望父皇圣体康泰,万寿无疆。”
他清楚的知道秦王和恭王的意图,但他们只能生事,却不能成事,真正让他忌惮的是,是他们身后一直不说话的太子。
秦王和恭王眼中放出毒光,看着怀王端起酒杯故意教他们敬重皇上,面上的怒气更胜。
恭王“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显然着急慌乱,道:“父皇,儿臣为刚才言词向父皇请罪,只是父皇今日若要治儿臣的罪,儿臣也要为父皇讨个明白,莫甘廷他是长史的嫡子,这个在边池众所周知,就连工部尚书家的人也都知道,父皇,他定是知道当年皇兄在边池走失的事,时日已久,无从考证,他趁着这时冒出来顶替,父皇一定不要被此人欺骗。”
其实莫菁苍倒明白恭王为何这么强烈的反对,毕竟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他深知太子的身份,最终会被人抖出来,而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怀王,他原本的计划全都打乱,甚至地位遭到威胁,他若再不为自己站出来,恐怕木已成舟,再无翻身机会。
恭王察觉到怀王的威胁,秦王何曾察觉不到?这边想法刚落下那边便听到声音。
“噗通”一声,秦王也跟着跪了下来,义正言辞地说道:“父皇,请细想,此人名唤莫甘廷,是镇北王妃的亲兄长,东尧一大半的兵力在他们手中,父皇,不难看出此人的野心,还请父皇三思,重新深查此人的真实身份,以免落入奸人的圈套!”
秦王和恭王两人的说词,已经动摇一些不明眼下情况的人,毕竟皇室的血脉不容有半点错漏,否则他日储君之位便会岌岌可危,更何况这人的背景的确雄厚,相爷和镇北王,一位是文官之首,一位是武官之首,丝毫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