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心有不悦却未显露,目光落到凤澜渊身上,顾天泽走了,场上就只剩他这一个外人。
“三王爷……”
“大长老有话但说无妨,反正本王与白家将成姻亲,迟早都是一家人。”
白青屿缩在他怀里,心里憋笑,凤三狐狸不要脸起来还真叫人束手无策。
大长老被他弄得无语,又见白青屿一直被他拥在怀里,也不好再说什么。转向白浩海,色厉内荏的吼道:“你身为族长连自己妻女都管教不好,由着她们将宗门搞得乌烟瘴气是为何罪!”
白浩海冷汗淋漓,白家的小辈后人都围在训诫堂外,他身为族长却被当众训斥,当真是丢足脸面。
“侄儿无能,以后定会严加管教妻女。”
大长老“嗯”了声正欲将此事揭过,凤澜渊轻艳诡魅的一笑:“白族长这句话为时过早了吧,以后是以后的事。青屿无辜受难,遍体鳞伤;冤枉构陷滥用私刑伤害同族,依照白家家规不知该怎么处置?大长老身为执法长老,想来应该比我这半个外人清楚吧?”
他臻首轻偏,艳光四射的脸上俱是疑惑,眸底深处擒着嘲讽。这丫头是他看中的人儿,纵是要被欺负也只能由他一人欺负,岂能由旁人指手画脚。白家如此轻描淡写就想把这事儿揭过,也得问问他同不同意。
“王爷这话说的真有道理,今日这事你们若不给个合理的交代,我绝色能罢休,我家主子回来后也不定不会罢休!”绝色昂首说道,与凤澜渊配合的天衣无缝。
大长老略微动容,先前他还是轻视了白青屿。虽说事实证明她与那位余前辈有关系,但她废物的身份始终叫人不能尽信。可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孟氏母女脸色几番变化,目光难以置信的在白浩海与大长老间游走。
难道真要为了白青屿那贱人惩罚她们?!
几息沉默后,大长老做下决断,“白霏雪残害同门受五道蚀骨鞭刑,罚入外门采晶场苦修半年;孟氏纵女行凶难当主母,罚闭门思过三月,抄写清心经百卷。”
“不——”白霏雪颓然的瘫在地上,五道蚀骨鞭便是溶血境也得在床上躺半个月,外门的采晶场更是劳务无比,只有下等贱奴才会被发配到那个地方。
“不,大叔公我错了,求你放过我!爹,娘,救我,救救我!”
“老爷,不能这样。雪儿中了毒,那五道蚀骨鞭下去她哪还有命。”孟氏哭喊着,还想旧事重提,揪着白青屿下毒的事不放。
白霏雪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大长老面上也有不忍,家中几个晚辈里他还是比较偏爱白霏雪的。这个惩罚的确也狠了些,可是他话已出口,大长老带着几丝希望看向一旁。
白青屿倚在凤澜渊怀中,黑眸喜怒不清的看着他们。明明她才是受伤之人,可眼下却叫人生出一种错觉,她这一抬首一敛眸皆是难以言说的威仪,古井无波的眼眸下潜伏着最深沉的蔑视。
大长老心口一堵,有些话却是说不出口了。只得叹了口气,有人疲惫的遣人进来,“将她们拖下去吧……”
孟氏母女一脸绝望的被带离,走时看向白青屿的目光里怨毒刻骨。
她发誓一定会卷土重来,让白青屿付出代价!
“五丫头受了委屈,日后叔公会好好补偿你的。”大长老走到近旁,脸上表情情真意切。
白青屿状似感激的笑了笑,目光却始终平淡,“多谢大叔公。”
“先前听余尊者的仆人所言,他如今不在京都?”大长老试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