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回头看,苍天饶过谁?
白青屿面色难看,心想自个儿是不是坏事儿干了太多,老天爷瞧不过去,特意把黑毛鸡丢过来折磨她?这厮做对手的时候倒是神叨叨的,但做队友那完全就是山猪一头啊!
烂肉嘴张着血盆大口在后方穷追不舍,白青屿牙帮子咬的死紧,拿出吃奶的劲儿在夺命狂奔。她觉得自己这会儿就像一头只有两条蹄子的驴,扛着一尊大磨盘,被人在尾巴上点了一串鞭炮,撒丫子乱跑。
偏生就是跑不掉!
“一直逃也不是不是办法,咱们迟早会被他给追上。”白青屿咬牙道,偏头朝身后吼道:“你死了没有!没死就快把珈蓝塔的禁锢解开!”
姬夜染眉头皱紧,似在犹豫什么,白青屿这会儿心急如焚,这死鸟脑子是被屎糊住了吗?这个时候还在乌七八糟想些什么?
白青屿正想骂他,便觉手腕处桎梏一消,她赶紧放出珈蓝塔,纵身一跃带着姬夜染钻了进去。
烂肉嘴扑了个空,颇有些气急败坏,开始疯狂撞击着凭空出现的珈蓝塔。
塔内。
姬夜染同白青屿不宣而同的将对方推开,拉开一段距离,表情同是厌恶的对峙着。
一秒、两秒、三秒……
白青屿肩膀一垮,一屁墩子坐在地上。现在在她自个儿的地盘上,她与这只死鸟计较个什么劲儿?
姬夜染见她大字型的瘫在地上,心里骂了句粗鄙,身子略一放松,也靠着墙滑了下去。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心口的那处大洞,脸上缭绕的黑气越渐加重。
两相无言,白青屿瘫在地上,难受的蹭了两下,烛虫虫变幻出实体,叼着以往她装糖豆的袋子就往她嘴里倒,那些糖豆瞧着不打眼,却是白青屿闲暇之时弄出的小玩意,糖衣立马包着的都是健身益气的良药。她被姬夜染一连两掌心拍在心口,伤到腑脏,这伤须得慢慢调养。
她身上丹药虽多却没有对症的,眼下又没有趁手的药材炼制。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烛虫虫一边给她喂药,一边注意着另一头姬夜染的情况,小八那家伙在中间徘徊,显然是担心着姬夜染的情况,但又不敢靠上前去。
“死女人,那只死鸟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可别当什么圣母,小心玩火自焚。”烛虫虫小声嘀咕道,眼里闪过一抹杀机:“照我说,现在直接将他丢出去,喂了那烂肉嘴得了!”
“不要!不要杀染哥哥。姐姐,求求你救他一命吧!”小八闻讯赶紧飞过来。
白青屿休息了一会儿,又吃了烛虫虫拖过来的药,身体稍稍舒服了点。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还没开口,对面的姬夜染却率先出声。
“闭嘴……本尊……用不着你假好心!”
“染哥哥……”小八满心委屈。
姬夜染厌弃的别过头,俊脸上黑气缭绕,嘴唇发乌,皮肤也跟刷了三层粉似的白。坑坑巴巴的没说两句,就喷出几口黑血来,那黑血里不知有什么东西蠕来蠕去瞧着恶心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