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微微一笑:“他的情报之才,可不在胖子之下,十年前还是少年时,就已经在吴地暗中搜集天师道的各种情报,世家的各种消息了,而黑手党的存在,我没跟他透露过半个字,他也自己查了出来,羡之是天生的情报天才,顶尖的幕僚,跟我这些年来一直秘密有联系往来,现在,是派上大用场的时候啦!”
慕容兰笑了起来:“所以,你就让他一直藏身在附近,把我们夫妻的这些话,说与他听,是不是?”
刘裕笑着点了点头,对着面前的溪流说道:“可以出来了,羡之。”
一阵流水声响起,从溪流里,站起了一个穿着贴身水靠,浑身上下湿漉漉,年约三十许人的小个子,一双眼睛晶亮发光,神彩飞扬。
他的嘴里插着一根芦苇管子,一边向前走,一边把这根管子吐掉,不算长的山羊胡子上,挂满了水滴,此人正是刘裕的发小徐羡之。
刘裕转头看着慕容兰:“爱亲,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到羡之的存在呢?”
慕容兰淡然道:“在你提到天师道的时候,面前的溪流感觉有点小小的异动,象是水下有人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一下,然后,我就看到这根苇管了,徐兄弟,你的闭气功夫实在了得,若不是自己心动了一下,我是不可能发现你的。”
徐羡之一边脱起身上的这副水靠,一边叹道:“那是我修炼的还不行啊,天师道的徐道覆,算是我的远房亲戚,我家离开京口,也是受卢悚当年作乱的连累,不过慕容姑娘请放心,现在我们家,已经跟天师道没有任何关系了,而他们的真正面目,我也一清二楚,这些年在吴地没有少跟他们打过交道,也正是因为看到了太多惨无人道的事情,才了解了他们的另一面,才会坚决地跟他们抗争。”
刘裕点了点头:“羡之,咱们兄弟多年,不必这样客气,若不是你跟我一直通报吴地民间的情况,我也不会对天师道有如此的戒心,现在卢循从中原来回来的那十余万部众,怎么样了?”
徐羡之换了一身樵夫的衣服,正色道:“这些中原的百姓,分批前往各大世家的庄园,就跟以前的那些北方流民一样,江南世家个个欢心鼓舞,以为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可是这些人去了各个庄园之后,就开始暗中串联和组织,以卖身钱周济四周的其他信众,可叹那些庄园主们,还给蒙在鼓里呢。”
刘裕的眉头一皱:“他们串联和组织什么,是想要谋逆起事?难道黑手党同意给他们那些军械粮草?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