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时间,安赫就感觉到了从身体里不断烧上来的火。
那辰搂着他的腰把他扔到床上的时候,他趴在床上只觉得燥热,整个人都是晕的。
“放松点儿,”那辰压到他背上,把他的腿扳着分开了些,“会让你舒服的。”
那辰的声音贴着耳根,吹气般地传过来,安赫开始觉得身体有些发飘,一直往上,柔软的厚毛垫子像是失去了质量,越来越软。
分不清是没有消退的酒劲还是药效,随着强烈的*不断地涌上来,无论是身体还是神经,都变得异常敏感。
那辰进入他身体时,他几乎没有感觉到疼痛和不适,只有兴奋。
“啊……”安赫的呻|吟从挡掉了他半边脸的厚毛垫里传出来。
那辰低头在他背上轻轻舔了一下,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往上提了提,完全挺了进去。
安赫的呼吸猛地变得急促,侧脸的表情似乎有些迷茫,但却又透着勾人的*,让人有种想要狠狠占有的冲动。
那辰直起身,扶着他的腰慢慢地进出着,随着安赫呼吸越来越快,他加快了速度,安赫的呻|吟开始有些凌乱,声音也渐渐地大声起来。
那辰有些控制不住,手紧紧抓着安赫的腰,指尖都陷进了他皮肤里,每一次进入都让他心跳加快。
“安赫,有人告诉过你么,”那辰抓着安赫的肩向后扳了扳,安赫顺从地用胳膊撑起了身体,喘息着接受着他不断地侵入,他在安赫腰上揉搓着,“你这样的声音很好听。”
安赫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低着头,手抓着垫子上的长毛,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肩胛骨勾出了漂亮的线条,身体随着他的撞击轻轻颤抖着。
那辰的手滑到他身前,握住他随着自己的节奏套|弄着,掌心里安赫的灼热和硬度让人兴奋。
他把安赫按回床上,拉着他的胳膊翻了个身,抬起他的腿再挺了进去。
“嗯……”安赫皱着眉哼了一声,手在他腿上抓了一把。
那辰按着他的腿,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安赫的唇微微张着,目光有些散,不知道看的是哪里,这种跟他之前状态完全不同的样子让那辰很享受。
那辰很少想象一个人在床上会是什么样,看到安赫时他忍不住想了,安赫对人一直温和有礼,但又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距离,笑容和言行都很有分寸。
这样的人,在床上会是什么样?
急促的呼吸,起伏的胸口,迷离的目光,悦耳性感的喘息呻|吟,扶在自己腿上的手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抖,每一个细节都让那辰觉得亢奋。
这样的反应会让人忍不住想要不断地挑逗和引诱,想要看到他更兴奋的样子,*爆发时的样子……
安赫记不清那辰把那个瓶子放到他鼻尖下几次,他只知道自己一直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那辰的每一次深入都让他向上飘起,眩晕和高涨的*让他欲罢不能,无法抗拒的快感不断刺激着他。
他能听到自己的呻|吟,因为快感而无法停止的呻|吟,这呻|吟让他脸红,但混杂在那辰粗重的喘息里的自己的呻|吟也同样在他的神经上跳动着,每一拍都恰到好处,一次次将他往爆发的边缘推过去。
当安赫的身体渐渐绷紧,呻|吟完全乱成一团变得有些暗哑时,那辰加速快了速度,手上的套|弄也不再是时不时地挑逗。
连续不断地双重刺激让安赫猛地一弓,抬在那辰腰侧的腿也收了收。
那辰的动作没有停下,安赫的*在他手里喷射出来,他的呼吸顿时也跟着全乱了。
他压到安赫身上,狠狠地进入,撞击,听着安赫已经支离破碎的呻|吟渐渐变成了大口大口地吸气,他埋到安赫肩窝里,一口咬在安赫肩上,发出一声嘶哑的低吼。
好几分钟时间里,屋里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
那辰伏在安赫身上,心跳慢慢平复了他才撑起胳膊,低头看着安赫。
安赫闭着眼没动,那辰坐起来的时候,安赫的腿还架在他腿上,那辰轻轻把他的腿放平,觉得安赫整个人都很软。
他拉过旁边的毛毯给安赫盖上,下了床:“你别动。”
想动也动不了。
安赫依旧闭着眼,脑子里还很混乱,身体也还保持着失去重力飘着的感觉,仿佛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躺在一块随风晃荡的云上。
接着就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人很困,睡意就像一直被*压着,现在一下都爆发了。
在迷迷糊糊之中,他感觉到那辰出了屋,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似乎是挺仔细地给他擦了擦,细心地收拾完了之后挨着他躺下了。
屋里的灯被关掉了,安赫迅速进入了睡眠,最后的记忆是那辰伸了胳膊过来搂着他。
这一觉睡得挺沉,困,酒精,宣泄过后的疲惫,还有那见了鬼的rush。
安赫醒过来的时候躺着愣了能有五分钟才从迷茫中回过神来。
腿和腰都有些酸痛,某个部位涨麻的感觉让他清醒地意识到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
他瞪着被白色绒毛覆盖着的屋顶,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操蛋。
郁闷。
想发火。
还有那种不断在他脑海里晕头转向重播着的快感。
“操。”安赫闭上眼咬着牙骂了一句。
那辰没在床上,床边的椅子上放着一套那辰的衣服,运动裤和T恤,白色的小茶几上有点心和牛奶。
安赫没有胃口,抓过衣服胡乱套上,走出了屋子。
外面的屋子温度挺低,屋里的油桶被拿走了,他穿上鞋走到了外面。
阳光很好,洒在身上有点儿暖洋洋的感觉,安赫往四周看了看,昨天夜里看不清的那些古怪形状的破车破轮胎们都现了原形。
四周很安静,不知道为什么,阳光下的旧车场,相比夜里,反而多出了几分落寞。
黑色的车厢在阳光下也同样显得很孤单,跟那辰那间温暖的白绒毛小屋形成鲜明对比,让安赫本来就因为昨天夜里的荒唐事堵得慌的情绪一下摔到了谷底。
他站在阳光里,手脚都开始有些发冷。
昨晚那辰强行让他闻了rush的事在脑子里不断地盘旋着。
闷,堵。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比自己学生大不了多少的人用这样的方式给上了!
也许在别人眼里,这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事。
但他不行,这种被人按在床上的羞辱感觉只有他自己能体会。
这种没有感情地被进入,是他怎么也过不去的坎。
怒火一点点地往头顶窜着,他咬了咬牙,在车厢四周转了两圈,想要找到那辰,狠狠地揍他一顿。
但转了两圈都没看到那辰的人影,只有他那辆庞巴迪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金色光芒。
安赫往油箱上狠狠踹了一脚,操|你大爷!
正想抬脚再踹一下的时候,安赫听到了远处传来一阵口琴声。
他收了腿,站在原地没动。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口琴吹绿袖子。
简单的没有修饰的旋律让人心里突然一空。
但几秒钟之后他就反应过来了,这是那辰,心里的怒火再次窜高。
他顺着口琴声走过去,声音是从车场更深的地方传来的,也就是他昨天走错了路的那个方向。
没走多大一会儿,口琴声就已经很近了,声音在上空飘着,他抬了抬头,看到了那辰。
那辰大概是没听到他的脚步声,背对着他,坐在被乱七八糟堆得像座形状古怪的小山一样的废车顶上,拿着口琴很专注地吹着。
阳光洒在他和那堆锈迹斑斑的废件上,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光。
安赫没有叫他,也没有动。
那辰跟四周的背景一样,哪怕是在阳光下,都透着一股子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