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酒是穿肠药,色是刮骨毒。公子年纪轻轻,怎么能如此沉迷于女色呢?”韩侂胄长长一叹,旁人见了一定都能体会到这个管家对他家的公子是有多么的无奈。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小娘子们正是一生中最风情万种的时候,公子我为她们排遣内心的空虚孤独寂寞,不亚于佛家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都是大功德之事,怎么可以寻常论之!”刘协却是骚包十足地反驳道。
“这……”韩侂胄不由得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他算是了解自家殿下这脾气了,你不理会他还好,一理他他就能比你还喋喋不休。不过这“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倒是让他眼前一亮,十分精妙,暗合许多人生领悟啊。
几人说说笑,很快就到了济阴,刘协他们并没有低调,反而挑选了济阴最好的客栈,住了最好天字号客房。刘协和韩侂胄都知道,太低调反而会徒生事端,高调一些反倒不会引人怀疑。
进了客栈住下,典韦和许褚守在窗户门前,防止有人监视偷听。韩侂胄小声地对刘协说道:“公子,根据消息明天他们才会在张家相聚,眼下并没有人到了济阴。我们的人时刻注意着张家的府邸,一旦有任何情况都会及时反映过来的。”
“这个张家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些人都会以他为首,恐怕不简单啊。”刘协有点好奇。
“张家在济阴屹立多年,不但家财万贯,而且是真正的世家大族出身,只是因为前两代家主昏庸,导致家道中落,才让张家跌落到普通世家的层次。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家底蕴深厚,在陈留是万万没有哪家比得上的。而且这一代张家的家主张浚,是一个极有谋略之人,他野心甚大,一直都有想重振张家的想法,只是到底还是时运不济,碰到我们了。”
“原来如此,你下去布置一下,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刘协道。
“是。”韩侂胄出了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很快就融入平常百姓之中。他在甄家历练多年,这种掩人耳目的事还不是信手拈来。
刘协等韩侂胄一走,两只眼珠子滴溜转得飞快,将典韦和许褚都叫了过来,道:“本公子要出去玩耍,你们都跟着。”
“公子,一会管家回来了,发现咱们都不见了如何是好啊?”典韦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无妨,本公子这就给他留下一张纸条,就说我们出去感受一下济阴的夜市,要他不用担心。”说完,刘协就走到桌前,提笔写道:猎艳风流,当争朝夕,不可半途而废也。也不知道韩侂胄看到这纸条,会是什么个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