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张浚的同党余孽是否都已经抓住,济阴县的重要之地全都控制下来了么?”刘协虽然已经服了药,可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到底还是身体虚弱,身上披着厚厚的棉衾,紧紧地靠在火炉旁,哈着热气,一边搓手一边询问着刚回来的韩侂胄。
“回禀殿下,张浚虽然在济阴结党营私,根深蒂固,不过树倒猢狲散,没了张浚这个领头的,这些人也就不成气候,不足为虑。加上我们手里还有悬镜司这个无孔不入的大杀器在,所有叛逆无所遁形尽皆落网,现在都被收押在济阴的大牢里,等候殿下发落。”韩侂胄还是第一次亲自带兵做这样的事,权力的快感让他说话之间也有些激动,和以前那个冷冰冰不苟言笑的形象有了很大的不同。
“这些人都是祸患,没必要留下,陈留经不起他们再折腾了。我相信,你有办法让他们不留痕迹地从这世界上消失的。”刘协喝了一口热茶,盯着韩侂胄语气森冷地说道。无毒不丈夫,这是乱世,哪个人手上不沾点鲜血和人命。什么宽宏大量,招降纳俘,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价值,而我有没有这个心情的。
“喏。”韩侂胄心领神会,要他除掉这些世家之人,这个想法从他被袁绍赶出来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酝酿了,现在,他就有机会可以实现了。虽然这些人和四世三公的袁绍一个地一个天完全没法比,但这并不妨碍韩侂胄去享受其中这淋漓的快感。
“陈留那边怎么样了,孤出来这么久,虽然有彬父帮忙应付,但现在我们在济阴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宋公和蔡师他们应该也知道孤悄悄跑到济阴的事情了吧。”刘协想了想,又问道。
韩侂胄苦笑了一下,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小纸条,道:“虞军师通过悬镜司飞鸽传书,说殿下这边已经大功告成,他那边也瞒不下去更没有瞒的必要了,因此请殿下这边事毕之后尽快返回陈留。”
“你给彬父回信,不出三天,等这边一结束孤马上就启程返回陈留。这一次回去,年关就真的不远了,文武诸将封赏,雪灾的灾情如何,各地长官的任免,许家堡村民的迁徙,来年的作战计划等等,都要尽快商讨出来,你叫他提前准备好,甚至拟出一个合适的名单和方案,等孤一回去就马上决定,务必让陈留军民上下都过一个好年!”
“喏。”韩侂胄领命,见刘协没有什么还要说的,就立即退下去准备把刘协的命令传回陈留。
等韩侂胄退下,刘协就靠在椅背上,静静地想着这次回去的事情。这一次济阴之行,于公于私都有极大的收获。现在回去,也不比来的时候就和典韦许褚韩侂胄几个人孑然一身,要跟着一块回陈留的人也不少。简言现在的身份不能再用,成为刘协管家的他肯定是要一块过去的。
至于甘静,刘协也不清楚她是不是真的会跟自己一块到陈留,他们之间,更多的还是他一厢情愿,而且他一直也不知道甘静那个所谓的心仪之人是陈留王,也就是他自己,所以刘协一直都在纠结这个问题,他可不想每次和甘静说话的时候都自带原谅色。
更重要的是,就算甘静愿意跟他一块到陈留,现在的他又能给甘静什么名分,蔡琰那边还好说,他又要怎么和甄姜交代?哎,女人太多烦恼也多。刘协脑子搅成一团乱麻,一想到几女相见的场面就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