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诸葛瑾的话,孙坚也反应过来,顿感不好,连忙几步跨到船沿,往河里一看,不由得面如死灰。
河水表面,竟然漂浮着数不清的绿草,这并非是寻常的藻荇浮萍,分明是有人故意打草抛洒在水面的。
“报,启禀主公,我们战船的桨轮全都被水草缠住了,难以使力,现在只能任凭随水流而动。”
负责指挥船队的将领吴猛急急忙忙地跑上前,慌声说道。
他已经命人下水去解除缠绑的水草了,效果令人失望,才行不到多久又会被新的水草滞塞。
很难相信,令天下诸侯忌惮不已的江东水师竟然会败在这小小的草物上。
“岳飞当真如此厉害不成,连我军从水路撤退也提前算好?”
孙坚散乱的白发飘飘,一声长叹,无奈绝望,这条河连接淮河,胜在平稳,本能保他安然回到合肥整顿兵马。
可是现在,平稳成为了最大的问题,草物漂浮在河面犹如一道绿屏,看之不绝,行之无路。
江东群臣同样惊惧万分,他们可以被俘,但孙坚却不能。
“主公,趁岳飞还没有追上来快乘小船离开吧。”
鲁肃谏言道,唯有小船只需要划桨即可,不用担心水草的滞塞。
孙坚大声叱道:“我孙坚,岂是抛弃兵马,独自逃生之辈!”
“胜负未分,孙将军何故不告而别?”
一声清冽之音,徐字大旗缓缓打出,岳飞策马,身后徐州大军此起彼伏,绵绵不绝。
这下好了,连乘小船离开的可能性也被彻底断绝了。
岳飞身边,程咬金一身是草,看着江东战船缓慢如龟,咧开大嘴就笑了出来。
要知道,他可是带领着麾下将士不眠不休地打了整整三天三夜的草。
“技不如人,当有此败,不过,孙坚可以败,但绝不投降,岳飞,你我再战一场如何?”
徐州军已经彻底占据了河岸两侧,孙坚和一班文臣被困在河中,进不能进,退不能退。
岳飞摇头淡笑,道:“孙将军多虑了,我等前来,并非是要请孙将军到陈留一叙,而是主公有令,孙将军毕竟是仁夫人的父亲,虽然从将军背盟之时这段父女关系便不复存在,但孙将军若要走,我等自当要代主母送上一送。”
“子敬,岳飞此话何意?”
孙坚冷静下来,自然不相信岳飞真的只是向他说得那样带领徐州大军来为自己送行这么简单。
“主公受困,江东兵马必定来援,最近者,当是合肥的吕蒙和盱眙的公瑾。岳飞如此,不是为了拿下合肥城,便是想要击破我江东水师!”
鲁肃继续道:“不过,如此一来我等也就有了喘息之机,主公不如先行拖延,届时,诸将闻风而动,水师和合肥的兵马也相继赶到,我军兵马齐整,趁势反攻,未必不能转败为胜!”
孙坚听罢,苦笑着点点头,鲁肃说得好听,其实他很清楚,他们目前也只能这样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