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溅起,四面八方都是水,充斥着她的眼耳口鼻。
被发带束好的墨发四散在水中,犹如泼墨的画卷,为这月夜添了几抹伏笔。
她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来。
她 ...... 果真是要把自己给作死了。
再蓝瘦的香菇也表达不了她的忧伤。
她在水里拼命的扑腾,拼命的挣扎着,身体重如铅,根本提不上力气。
且穿着的衣物都浸了水,她好不容易冒出了头尖,“救命啊!救救本凉生!”
“呸呸呸!救救本王!”
声音很大,但此刻王府所有的人都在为这婚礼忙活着,根本没闲下来的手,就连经过的侍卫都没有。
湖水浸润了她的身体,她冻的直直打喷嚏。
水渐渐将她的头也给盖住了,她无力的挣扎着,特别生气的事情,便是为何她今日要穿这么多衣服。
为何,她要踹那栏杆!
为何,她要吃那么多,轻功都施展不出来。
朦胧中,她好似看到了那小桥上,有个白色的身影跳入了水中,虽然身体在不停的下沉,但她还是将手举高。
身体都呈放松状态,浮是浮不起来,但不至于一直那么快速的往下沉。
凛冽的冰寒中,她只觉得被人给抱住了,虽然那人身上湿淋淋的,但是,那抹冷梅香,是那般的好闻。
她的双臂不由得环着白迟墨的脖颈,丝丝缕缕的头发黏在脸上,她呛出了几口水,眨了眨眼睛,“皇叔,你不杀我么?”
她简直是记忆断片了,喝了一肚子的水,还以为,这是上次,她在华清殿行刺白迟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