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照和沈奇肯定都不合适,这二人是己方的顶梁柱,绝不能有闪失,而且他二人已经出战过,再出战的话也难以达到效果。想了半晌,他试探性地问道:“木照、沈奇,你二人觉得派田授出战如何?”
他说的田授是高川郡的老将,只有四十出头,但入行伍已有二十多年,绝对是高川郡郡资格最老的,其武道修为也不弱,算是一名久经沙场又骁勇善战的武将。
沈奇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不太会发表意见,听闻张文远的问话,他也没有搭话,木照倒是想也没想,点头应道:“大人明见,属下也正有此意。”
听他这么说,沈奇倒是转头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同时心里暗叹口气。木照算是高川郡中的新兴战将,文武双全,自命不凡,而田授则是老将,德高望重,颇有威望。
一个平步青云,一个占据高位,二人之间也是矛盾重重,现在张文远提议让田授出战,木照连想都未想,就点头同意了,由此也可看出两人的嫌隙之深。
凭心而论,沈奇觉得派田授并不合适,可话到嘴边,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又咽了回去。
见木照赞同自己提出的人选,张文远又问沈奇道:“沈奇,你觉得如何啊?”
沈奇拱手说道:“末将愿听大人之见!”
听沈奇也没有异议,张文远重重点下头,说道:“好吧!明日一早,便由田授出城骂阵,引敌军出战!”
“是!”木照和沈奇齐齐应了一声,尤其是前者,嘴角挑起,面露笑意。
第二天,清晨,陈留城门大开,从城内涌出一支兵马,人数在万人左右,为首的是名中年战将,这人跨骑枣红马,身穿金锁甲,后披红色征袍,掌中一把月牙戟,寒光凛凛,杀气逼人。向脸上看,相貌堂堂,浓眉虎目,腮下黑髯,随风摆动。
敌人在城前列好战阵,中年武将催马来到阵前,以长戟指着西北军大营,指名点姓的让王文超出营迎战。
很快,西北军士卒便跑回中军帐内,向我禀报。
现在我还在等援兵,突然听说敌人出城,主动挑战,我为之一愣,疑问道:“讨战的敌将是谁?”
“对方自称是田授!”士卒如实回答。
“田授?”我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转目看向牟让和云筝,问道:“田授是何人?”牟让忙答道:“大统领,田授是高川郡中的老将,此人声望高,即便是在整个高川郡,也是极具威望的人物!”
“哦!”听闻牟让的介绍,我点点头,对方把这样的一员老将派出来讨战,看来不是虚张声势,而是要与己方真打。
我还没说话,项猛已跨步上前,拱手说道:“大统领,末将愿出战迎敌!”
“恩……”我沉吟了一声,没有马上应允,好刀要用在刀刃上,项猛固然厉害,但我也不能让他连番出战。
这时,项彪出列道:“大统领,末将愿出战会会田授!”
若是别人与自己争抢出战,项猛还能讽刺对方几句,此时见自己的兄弟出来请缨,他皱皱眉头,没有多说什么。
我点头一笑,对项彪说道:“好!项彪,这次就由你迎战,我来为你压阵。不过,既然田授是老将,想来也是身手不凡,你要多加谨慎,不可掉以轻心。”
“大统领放心,末将明白!”项彪插手领令,转身向外走去。
我也没有在大帐内多做耽搁,立刻率领众将,出了己方大营,为前去迎敌的项彪观敌压阵。
且说项彪,出了营地之后,策马直冲到两军阵前,到了那名中年战将的近前,他勒住战马,上下打量了对方几眼,嘴巴一撇,抬了抬手中枪,问道:“你就是田授?”
“没错!你又是何人?”中年战将冷声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