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唐宋五年前就死了，在你面前的这个人是另外一个人，你还会喜欢她吗？”
唐忆之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知道不该问秦观止这样的问题，可一旦出口就想要知道他的回答。
“囡囡，这有区别吗？”
唐忆之或者唐宋，都是同一个人，都是他秦观止的爱人，有区别吗？
可看着唐忆之那欲语还休的眸子，秦观止就知道，有区别。
女人的脑回路和男人的总是有差别，尤其在唐忆之经历了一场生死之劫之后，心思早就跟之前变的不一样了。
可不论怎么变，她的潜意识当中，对秦观止的爱难以消弭。
“可是你更喜欢唐忆之，不是吗？”
唐忆之早就发现了，男人和现在的自己相处的时候更加的自在，就连眉宇间的褶皱都不见了，更不用提眼神中拨云散雾之后的明朗。
“囡囡，这没有区别！”秦观止伸出双手，捧住了唐忆之的脸颊，压低了声线，缓缓开口，“囡囡，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不能逼我不爱你！”
秦观止的语气三分无奈七分心疼。
那些夜深人静，一个人坐在书房一遍又一遍回忆有关和唐宋的回忆时，只恨他和唐宋在一起的美好回忆太少。
如今，不管是唐宋，还是唐忆之，她们是一样的。
秦观止不能忍受唐忆之忆之推开自己的样子。
“你真的狠心？”
狠心？
唐忆之也想不狠心，可以彼之道还彼之道是她在秦观止身上学会的。
曾经的她受了多少的磨难，今天她都要还给秦观止，就算会反噬。
她抿了抿唇，也伸出手捧住了秦观止的脸庞，有些悲凉的开口，“我多希望你可以不爱我！”
那样，她在下手的时候，就可以毫无愧疚之心。
“这辈子不能了！”秦观止凑到唐忆之的面前，在她的唇上轻轻碰了碰。
没有任何欲-望的吻，却撩的唐忆之心里猛然一顿，随后，酸酸涩涩，发涨般的感觉在身体的四肢百骸散开。
她想说，她也不能！
可是如今已经不是能不能的问题了，她对秦观止的爱和恨早已经入了魔怔，她走不出来，只能拉着秦观止一起下地狱。
-
吴芳芳的事情，在秦观止全权负责之后，唐忆之没有再过问。
半个月后，吴芳芳的判-决下来了，三年。
这件事情还是乔岳告诉她的。
乔岳还是唐忆之和秦观止在一起的事情抱有很大的看法。
“宋宋，吴芳芳本来不会判刑这么重的，你觉得秦观止还会让她活着走出来吗？我说这个不是对这种做法有看法，只是，我怕他有朝一日也会这么对你！”
“岳哥哥，没事的，我不怕！”
乔岳冷嗤了一声，随后低吼，“唐小宋，你现在能耐了是不是？”
“……岳哥哥，你冷静一点，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我不会有事的！”
“算了，我不想说你了，我过些日子要带糖糖去看他外公，你万事小心，有什么事情记得联系我！”
“我知道的！”
挂了乔岳的电话，唐忆之给何季白打电话。
“乔涵秋找到了吗？”
何季白顿了顿，说，“没有。”
唐忆之踱步到了窗户边，看着院子里向门口走来的男人，问何季白，“你想说什么？”
何季白欲言又止。
“很难开口？”唐忆之的语气发冷，带着几分不悦。
“不是，唐小姐！”何季白放缓了语速，说，“我们在放走乔涵秋和吴芳芳之后，一直有安排人跟踪，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可最近我发现吴芳芳在硫酸事件之前见过一个人，根据背影来看，这个人有点像……秦总的特助常厉！”
“常厉？”唐忆之诧异道。
“背影看着有点像，在一家小破酒吧见的面，我问过周围的人，有印象的人都说那个人就是常厉。”
“以常特助的身份不应该去那样的小酒吧……”
何季白的话刚说完，书房就传来了敲门声。
“囡囡，我可以进来吗？”
听到秦观止的声音，唐忆之脸上的冷漠敛去，覆盖了一层层的淡笑，她对何季白说，“明天上午去老地方再说。”
“好的，唐小姐。”
挂了电话，唐忆之淡淡开口，“进来……”
秦观止推门进来，就看到唐忆之收手机的动作，“我没有打扰你吧？”
“没有，就何季白。”
“何季白？”秦观止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个名字。
“我的特别助理！”她顿了顿，看着秦观止的眼睛说，“何云川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