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呀!我已经跟小山他娘说了,让他娘赶紧给他找私塾去上学。之前你大婶娘说让小山去镇上你们去的那家尚文私塾进学,可人家潭夫子不过是说了几句小山资质不太好,小山他娘就火了,抱着小山扭头就走了!让你大婶娘跟在后面跟潭夫子道歉。唉!”老爷子也是愁,谁不稀罕重孙子,四世同堂想想便美的很,可耐不住重孙子有个糟心的娘。
“潭夫子?是女夫子吧?”女夫子面瘫嘴毒,她哥哥倒是不会实话实说的招人不待见。
“是,是那个女夫子!小山娘嫌弃人家是女子,又嫌弃人家冷冰冰的不会说话,别的镇她又嫌太远,耽误了不少时日。昨天你行侠哥已经去邻村看了看。那个村子有个小私塾,离咱们这有半个时辰的路程,每天半天课,小山娘总是不会在说出什么!”老爷子本来是想告诉暖暖,小山就要去进学不会在成天没事找事,让暖暖放心别在出门了。谁知话一开口,说的就有点多。人一老,总是爱在孩子面前絮叨,武老爷子也是如此。几个儿子不在身边,现在又在生大儿子一家的气,也就只能跟郑文发发牢骚,可郑文制药、教徒忙的很,他是有话没地说呀!
“您甭操心,有空找李爷爷和村长爷爷下下棋、喝点小酒、教教徒弟,家里的事,我有分寸。”武暖冬面不改色的笑着,内心却对田氏很是不满。田氏针对她,她可以给予一定的宽容,权当是以前的暖暖欠她的,可这没完没了,连带着对自家人都苛刻无礼。就很让暖暖不舒服了。
大婶娘作为长辈替晚辈跟别人道歉,没有什么不妥,但是田氏不是三两岁的孩子。她是个成熟、独立的大人,自己得罪了人。还要婆婆跟她丢面子,已然不能用不懂事来形容了。
以前的暖暖是对不起小山,可她在瘟疫时往武暖冬嘴里放痘液的行径已属于草菅人命,为了家庭和睦,武暖冬可以宽容的认为她是一时鬼迷心窍。可在武暖冬道歉后,她还是依依不饶,甚至莫名其妙的怨恨起全家人,这是武暖冬无法容忍的。
“暖暖。对不把自己看待成亲人的人,有必要下手狠戾些,最好是一招制敌。”老爷子眸光幽暗,若是面对武夏至他绝不会这般教导,因为武夏至心理年龄太小,还不到明辨是非、判断对错的年纪,但是暖暖和秋止不同,他们都是极为早慧的娃,就因为早慧,顾及的、挂念的才会很多。有时候被所谓的亲情蒙蔽住双眼,束手束脚的吃了大亏。
老爷子不愿意让暖暖吃亏,但他也要顾全家里的大局。他能骂小山娘和小山一时,不能事事都骂,久而久之,老大家的若因他的偏疼对暖暖逐渐产生不满,就不好了,那样倒如了小山娘的意,索性不如放话给暖暖,不管暖暖怎么决定,他都会给予支持。
武暖冬微怔。把老爷子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缓缓地笑开了。抱着老爷子的脖子,撒娇的低声道:“爷爷您真好。对暖暖真好!”
“傻娃!你是咱家唯一的千金宝贝,爷爷不对你好,对谁好!”老爷子抚顺着胸前的小脑袋瓜,心中不免有些唏嘘,他还是委屈了娃!若是行侠敢如此,他早就大嘴巴抽过去了,哪会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
武暖冬嘟嘟嘴巴,被宠惯了难免矫情了起来,“爷爷,要是嫂嫂他们也生了女娃,爷爷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一听还有女娃,武老爷子眼神通亮,那精神头立刻不一样了,但是还没高兴多久,想起怀里的暖暖,立马肃正表情,故作不在意的摆摆手,讨好道:“暖暖永远是咱武家的大宝贝,再有女娃也要管暖暖叫姑姑,你是咱家老大,永远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