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时慕容川还没有回来,陶然没等严暖邀请她小坐人就急匆匆走了。
“性子还是这么急。”
严暖无奈摇头,转身走进公寓。
好几天没有回来,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充斥着冷硬的装饰风格,更多的则是陌生。
在原地站了一会,严暖打算回房间。
咔嚓。
房门被打开,慕容川走了进来。
严暖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把黑色的雨伞。
男人修长的影子立在墙边,随手将手中的伞放在一边,轻轻解开领带。
两人隔了只有数米之遥,严暖却觉得自己仿佛已经看不清他的眉眼。
慕容川有些疲累的按了按额角,深色系的领带被随意丢在沙发一角。
他招了招手,唤小狗一样:“过来。”
严暖只踟躇了一会儿,便走过去。
刚靠近,脚步又忍不住顿了顿。
隔了四五天没有再见过面了,他的眉眼竟也笼罩了一层陌生感。
严暖曾想在见面会是在什么样的情形下,却未料到会如此的突然,以至于她连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不知该如何言语。
只是印在墙上的影子提醒她,她刚从医院回来,没有洗过澡,不修边幅,甚至连头发都没有梳过。
一时间自建惭形,近乡情怯般。
从她走来这一段,慕容川未发一言。直到看着她站在那儿像个木头桩子似的一动不动,眉梢才轻轻挑了挑。
“过来。”
男人的语气说不上冷硬,但已经是第二次强调。
严暖小心翼翼的靠近着,一步一步。
慕容川无法忍耐,直接将人环在怀里,手臂紧了紧。
“瘦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索性只回答了一个轻轻的:“嗯。”
二人一直无话,严暖感觉仿佛过去了很久,久到她觉得脚已经站的酸了,慕容川才松开手臂。
“饿了。”
严暖愣了下,而后猜测他是让她去煮东西只能朝厨房走去。
打开冰箱,里面琳琅满目的食材令严暖侧目。
她没有多问,穷尽手艺烹煮了一桌丰盛的午餐。
索性慕容川很给面子,没有挑剔。
饭后,慕容川坐在餐厅的椅子上看着她洗碗,突然开口:“去把婚离了。”
洗碗的手指一顿,严暖呐呐道:“嗯。”
慕容川说过后,第二天早上就派了一位律师给她。
严暖假装没有看到对方审视的目光,尽量将自己和杨子沛之间的事说清楚。
“网上的事对我们很有利,我会帮你尽量争取的。”
严暖知道该如何回答,最终沉默了。
开庭的日子很近,再次见到杨子沛,他的样子实在令严暖吃了一惊。
憔悴的容颜,不修边幅的着装。
当看过来时,啐毒的目光。
律师很尽责,准备的资料也很充分。
本以为会是一场恶战,最后竟顺利的让严暖有些不敢相信。
庭审当日,律师就带着严暖去办理了离婚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