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看守所,豹哥只提了一下鲁骗子这么一号人,告诉了我这串号码。至于鲁骗子是男是女,高矮胖瘦,二十岁,还是五十岁,我都一无所知。
现在电话有人接听了,我还是把豹哥的名号搬了出来,说道:“是钻山豹让我找你的。”
“什么呀,听不清楚....”电话那头嚷嚷了两句,啪嗒一下就挂了。
妈的,难道这个鲁骗子换号码了?
我不死心,又把那号码重拨了一边,接通以后我直接说道:“我找鲁骗子。”
“死了....别来烦我这老太婆了。”电话那头凶巴巴的说道,然后又把电话挂了。
我估计这老太婆就算不是鲁骗子,多半也知道一点鲁骗子的消息。又耐着性子第三次拨通了这个号码,说道:“鲁骗子欠豹哥一个人情吧,难道他不想认了?要是传出去,恐怕在江湖上不好混吧。”
既然鲁骗子在江湖上有名有号的,那么就应该很在意自己的面子。当时豹哥让我来找她,就有把握鲁骗子会帮我。
果然,电话那头顿了一下才说道:“那死鬼已经半年没音讯了,不知道是死了还是进了监狱。留下我这么一个老太婆,孤苦伶仃的,没吃没喝的,住在这鬼屋子里。”
“那你有没有办法联系上他?”我并不是太相信这老太婆的话。
“我每天都喝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哪里有力气去找他。劝你死了这条心吧。”老太婆说道。
我心念微微一动,说道:“如果你帮我找到鲁骗子,我可以让你每天都喝海鲜粥,怎么样?”
“五十万。”老太婆口气不小,终于露出了她的真实目的。
“五万...”我也没那么傻,为了找一个没见过面的陌生人,花五十万出去。
“四十万,不然就甭找了。除了我,没人找得到他。”老太婆说道。
“十五万,多一毛钱我都不会给。”
我想了下,上午在胖子那里弄到三十万,干脆拿十五万试一试。豹哥说,能得到鲁骗子的帮助,一年挣一两千万没问题,心里痒痒的,也想试一试。
“二十万,不然老太婆我宁愿喝白粥,也不会告诉你死鬼在哪里。”
“成交。”
我和老太婆约了个地方见面,就在东营的电影院门口。到时候我提个袋子,她拿一把遮阳伞。
两人约好了之后,我见程雪还在生闷气。就让她休息一下,我装了二十万现金,关好门自己打的出租车来到了电影院门口,等老太婆。
大约十多分钟后,一个拿着遮阳扇,头发灰白的老太婆走了过来,打量了我一眼:“钱呢?”
我打开袋子给她看了一眼:“二十万。”
“给我。”老太婆伸出手要钱。
“消息呢?”我问道。
“东池巷,七十五号。鲁骗子一直躲在那里,这些年他得罪了不少人。”老太婆说道。
“好,希望你没骗我,不然我能找得到你的。”我把钱递给了老太婆。
老太婆哼了一声:“拽什么拽,威胁我一个老婆子。”
我去,挺嚣张的啊...
等那老太婆提着钱走远了,我才叫了一个出租车,让他带我去东池巷七十五号。
我怀疑出租车宰了我,带着我绕了一个大圈子,才到了一条巷子门口,说就是这个地方。
我也懒得和出租车司机计较,拿了钱之后,走进黑乎乎的巷子,找了一阵子才找到七十五号的门牌。
看了下院墙不是很高,就直接翻了进去,里面有一扇木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之后,里面很简陋,床上躺着一个瘦不拉几的老头子。
摸索着扯亮了电灯,嘶哑的说道:“小伙子,我这里没值钱的东西,你走吧。”
感情这老头子把我当成了小偷。
我打量了一下床上的老头子,感觉有些不对劲,身体下面似乎空荡荡的,皱了下眉头问道:“你就是鲁骗子。”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自从我双腿被人砍断之后,我就是一个废人了。”老头子掀开被子,大腿以下都是空荡荡的。
身体十分的干瘪,像是僵尸一般,一看就是受过大灾的人。
我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没想到鲁骗子会是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说道:“那你怎么不跟你老婆住在一起,她好照顾你?”
“老婆,你认为我这样的人会有老婆吗?东营谁不认识我鲁骗子,每个人都知道我这老残废住在这里的。”鲁骗子又重新盖上被子说道。
“算了,就当白来了一趟。”
鲁骗子都成残废了,我也不好意思让他帮我做什么事了。只能自认倒霉,关上门离开了鲁骗子的家。
来到大街上,我越想越不对劲,鲁骗子说没有老婆,他双腿又残废,那么是谁照顾他的。不可能整天不吃不喝吧,八成这个老骗子是在骗我。
可是,那双腿又不像是装出来的啊?
我决定回去看个究竟,感觉自己被人戏弄了。
再次返回鲁骗子房间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鲁骗子不刚才还躺在床上的吗?
我见窗户打开着,估计是跳窗户跑的。立即也跟着从窗户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