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浑身都在叫嚣着难受,受到的恐慌和惊吓还未完全散去,根本来不及思考现在这样是不是符合礼数的问题。
也顾忌不上男女授受不亲的方面了。
身体离开了怀抱,被放在软软的床上,我不知道这是在哪里,自从眼睛暂时性失明开始,几乎也是要和这个世界脱节了一样。
除了通过声音判别,通过鼻子来闻味道,基本和这个世界已经隔离开了。
“别乱动。”
我刚要下意识的去揉眼睛,却被攥住,眼睛被轻轻的处理了一下,重新的带上了纱布。
手腕和脚腕的伤口,似乎也是在消毒,有些凉,还有些稍微的刺痛。
“怎么回事啊,你这该不会是把人家好端端的一个姑娘给撞了吧?”
一个很陌生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惊奇,似乎很好奇的样子,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说话。
“给她处理伤口。”傅晋东的嗓音仍然淡淡的,却不容置疑,话稀少的可怜,可是每个字都不容忽略。
手腕胳膊和脚腕,好几处都有些刺痛,那个似乎是医生的人一直在嘟囔,不知道嘟囔的什么,我现在眼皮格外的沉重。
因为刚才过度的紧张,才堪堪的躲过了可怕的结果,现在放松下来,所有的意识都像是被抽离,疲惫的只想就这么睡觉。
“好了,处理完了,现在你该告诉我了吧,这是怎么回事啊,平常看着你也挺稳重的,怎么就把人家姑娘给弄成这样了呢。”
刚才喋喋不休的医生,继续在盘问,非要问出来一个结果。
他和傅晋东的关系应该很亲昵,不然也不会说话这么随意。
按照傅晋东这样高冷淡漠的性格,本来他有苏见呈这样的兄弟我就很好奇了,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话唠朋友。
“出去吧。”傅晋东的嗓音没任何的波动。
似乎对于他这个样子,早就习以为常。
刚才的声音瞬间炸毛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刚才需要我的时候把我从办公室拽出来,现在不用我了,直接把我轰出去,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免费劳动力了?!”
“嗯。”
依旧言简意赅,只有一个字从喉咙蔓延出来。
空气彻底的归为安静。
我差点没忍住笑意,本来的困意现在被完全的驱逐开了。
他们之间的相处,倒是很随意,甚至有些好玩。
“你……你可真是个混蛋!以后有这样的事情特么别叫我,给我十万块我也不来!”
似乎是气鼓鼓的声音,还有脚步的动静,再就是开门的声音,他似乎要被气走了?
哐当——
门被关上。
“他,还好吗?”
我发出来的声音也是略嘶哑的,可能因为刚才太过于声嘶力竭,现在整个人都没多少的力气了。
“不用管,他平时就这样,不过你这是什么情况?”
他的声音比刚才沉了些,尤其是在后半句话的时候,这样的音调变化格外的明显,隐约的有些阴沉的感觉。
似乎直逼骨子,让人不寒而栗。
“刚才有两个人试图强暴我,不过最后我跟他们谈成了,只要给他们往这个账户打钱,就不会继续纠缠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这样的事情告诉他,只是下意识的就说出来了。
总是觉得一阵的安心感,似乎什么事情只要告诉他就足够的心安了,根本不需要担忧其他的问题。
“谁指使的?”
他的声音更冷了,像是带着冰渣,也像是冰窖一样。
我本来以为他只是会问我怎么招惹上的,或者其他的问题,可没想到他会抓住这么关键的问题,问我是谁指使的。
一瞬间,内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柔软成了一片,本来一直冷硬着坚强的内心,也突然的溃不成军,眼眶酸酸的。
鼻子也酸的厉害,刚才的事情本来就不是光彩的事情,到现在我浑身都发软,本来不想说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却忍不住的想说。
“苏玫。”
我的声音格外的嘶哑,几乎说不出来话,这两个字异常艰难的说出来,喉咙似乎更干更疼了。
说完之后,我突然有些后悔,哪怕这些话原封不动的告诉苏见呈,估计他也只会认为我怀疑错了人,或者认为是我自己疑心病往苏玫身上推。
除非证据,不然的话,根本没几个人相信。
吐出去的话根本吞不回来。
我脑子里不停的转动,想方设法的把这句话圆过去,苏玫的事情我早晚会找算她的,可却不是现在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