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煦洋的脸变得很难看,她恨恨地瞪着傅诗彤,可却始终说不出确定两个字。
在学校里,想对付傅诗彤的女生不少,可却没一个人敢动手。
当初跆拳道社的社长当众表白失败,恼羞成怒,也想过动手,但最后却被傅诗彤收拾的服服帖帖。
就因为这件事,给傅诗彤拉了不少的仇恨值。
跆拳道社的社长可以说是外表能打八分的猛男,对阴盛阳衰的外语系来说,完全就是男神一般的存在。
也正因如此,无论表白成功与否,傅诗彤都注定会被记恨的。
而这件事带来的影响不仅如此,之后再有人感情受挫,那不用说,一定是她傅诗彤勾三搭四惹出来的,即便她跟人根本不认识,也有人一口咬定就是她。
对此,傅诗彤也是无奈。
她本以为上了大学都该是成年人了,既然是成年人,就该有成年人的智商,但很显然,跟风的人病不会在乎事实。
荒唐的流言蜚语被人推波助澜,事后的影响力,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厉害。
更可笑的是,她一个不能喝酒的人,在这些人口中不是泡吧,就是陪酒,再加上有人拍到过她在夜店外等冷子川的照片,这样不实的消息直接就被“坐实”了。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校园暴力。”傅诗彤环视一圈,“那你们是在做什么?”
被看到的女生心里都莫名一颤,她们知道傅诗彤好欺负,所以才会来看热闹,可谁想傅诗彤竟然还会大着声音说话。
“我们自然是在惩恶扬善!”江煦洋咬牙切齿地说道。
有几个人稀稀疏疏地应和她:“对对,我们就是这样。”
一一看过几个应和的女生,傅诗彤正色道:“如果是正义之举,你们敢告诉你们的父母么?敢告诉你们的亲朋好友么?敢在若干年以后,像功勋一样炫耀在自己的子女面前么?我就问,你们敢么?”
这句话问出口,所有人都哑了。
“你们不敢,因为你们才是施暴者。”傅诗彤说道,“你们为了证明自己没错,才会一错再错!”
加重的错字好似重锤,砸的人面无血色。
看围观的人都不说话,江煦洋不禁焦急:“你在这胡诌什么,你就是不要脸,就是下贱……”
“人之所以为人,不是因为张了张嘴会说话就是人,知道约束自己的行为,知道分清是非黑白,这才叫人。”傅诗彤冷冷地说道,“你如果学不会管住自己的嘴,那你尽管吠吧,看看有多少你的同类会应和你。”
“吠?!”江煦洋厉声尖叫,“你敢说我是狗!”
“这是你自己说的。”傅诗彤说过,走上前,“不要挡路。”
本拦在前面的江煦洋被逼的后退一步,察觉到自己的动作,她有几分气急败坏:“傅诗彤,谁给了你胆子让你针对我!”
包里手机铃响,江煦洋掏出看一眼,见是家里打来的电话,她皱皱眉接起:“干嘛啊妈,我正在收拾贱人呢。”也不知电话里说了什么,江煦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这不可能……”
顾不上挂断电话,江煦洋跑上前,一把拽住傅诗彤的包:“你对我家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抬手拍开江煦洋的手,傅诗彤皱眉说道:“你胡说什么呢?”
“就是你!是你害我!”江煦洋又哭又闹,试图引起周围人的关注,“你们都看到了,傅诗彤欺负人,她欺负人!”
有良知尚存的人听了,忍不住劝说道:“你别说了,欺负人的只有你,傅同学站在这挨了你半天的骂,怎么就欺负你了?”
“我爸的公司倒闭了,都是她!”江煦洋指着傅诗彤。
这越说越离谱了,傅诗彤站在她们跟前连电话都没打一个,怎么又成了她的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