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子说服水仙仙,叫她别报与他两同行这等不切实际的幻想,这样的法子,说实的还真不好想。
要她说服水仙仙,这一回白泽远可是给她出了一道不简单的难题。
难题解法,难得,偏着这一件事要是细说,也是她自个弄出的麻烦。毕竟从一开始白泽远就是反对水仙仙跟着他们,早在于阳洲时,他便执意要送水仙仙去京都。毕竟水仙仙这个目标很大,且又不会武功,他们又得处处去寻线索,若叫水仙仙一直跟着,先不说是叫她暴露在麻烦之下,单单就他们来说还得分心分力去保护她。
对眼的事,于白泽远而言是种麻烦,所以一开始他是不打算带水仙仙,若非离上殇自个私下做主将人捎上,这会子也不会遇上这等麻烦的事。麻烦事,那是离上殇自己闯出来的,至于如何解决,当然就得她自己去寻法了。
人。
他是绝不会带的。
所以这个法子。
离上殇得去想。
法子这种事说来轻巧,可当真要去想一个可行的法子,却也是烧脑之事。白泽远的意思,很明,水仙仙的意思,更明。
在劝说水仙仙无果后,白泽远直接寻了由头打了走盾,独留离上殇一个人陪着水仙仙,顺带想法子说服她好生呆在紫台山,哪也别去。
离了白泽远的院屋,这两女子同行庄内,一路上离上殇可没少犯愁,纠着如何开口劝说才能叫水仙仙明白,这一回白大人是不会带她的。至于水仙仙,则是一路低垂着头,半语都不说。
越是安静,越是叫人心里起烦,思了一路实在想不出好用的法子,离上殇直接弃了择法之法,停下前行的步转身看着水仙仙说道:“水姑娘,你当真不愿呆在紫台山,一定要跟我两走?”
离上殇的话,叫水仙仙也停了步,默了些许随后抬头看着她,水仙仙说道:“白大人对仙仙的恩情,仙仙没齿难忘,这一生仙仙便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白大人的恩情。”
坚定的话,叫人直接吊翻着眼,吊眼朝天翻了一记白眼,离上殇道:“可白大人他并不需要你做牛做马啊。”
咬紧牙,水仙仙不应,也正是她的不答不应叫离上殇心里头直接闷呻了吟,重重一声叹,离上殇直接开口说道:“水姑娘,咱怎么说也算是熟人了,既然彼此这么熟了,那我也就不跟你扯那些有的没的。水姑娘,你现在的情况你自己知吧。”
点了头,应了问,离上殇道:“既然你知道,那你还坚持什么?那金家的情况你是瞧见的,明明金家所藏的东西已经被我两翻出来了,按理来说金家对于那些人来说也没用了,那些人的注意力应该从没用的金家转移到有用的我两身上。可是没有,就算已经没了东西的金家对于那些人来说,还是不能留于人世的存在,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摇了应,离上殇道:“这意味着那些人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对于他们来说,人性和道德都是浮云,接任务杀人才是天道。既然他们已经接下寻物顺便杀掉所有知情人的任务,那么不管金家还有没有那样东西,不管金家对于这样东西到底知还是不知,金家的命运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同理,你父亲和金善银是老相识,且当年那一件事他两都有份,金家没人能活,凭什么你水家就可以。既然那些人灭了金家,那么下一个目标肯定是你,人命都已经悬在别人刀尖上了,你又何必一定要跟着我们,好好呆在紫台山不好吗?”
越说离上殇越是想不明白,她干嘛一定要跟着他们风尘仆仆的。费心劝服,挑明接下的危险,在明了她如今所面临的危险后,离上殇说道:“那些人是肯定要杀你的,因为你的存在某种意义上等于他们任务的失败,所以现在的你啊,最重要的不是跟着我们找凶手,而是保护好自己免得叫那些人害了。而这紫台山,不是我吹,整个江湖比起我家,就这紫台山最安全了。本来我是打算带你去我家的,不过一想,我家还真不是普通人能去能呆的地方,所以白大人最后才动思带你来紫台山。紫台山是个什么地,寻常人哪有资格来啊,你就瞧在白大人为你这么费心费神的份上,就好好呆着哪也别去,也别想着跟着我两,可好?”
要是不能劝下水仙仙,就白泽远那小人奸诈的性,谁知道他会顶着一张侠者面容暗地里怎样报复自己。佛手十八粘,这名听上去虽是仁性,可要是叫这佛手戳了穴道,那也是非常疼的。
说什么都没兴趣叫白泽远一指点在自个穴上的离上殇努力寻法劝服水仙仙,让她打消跟着他们下山的念头。
努力劝说,归根结底为的还不是她,偏生这个平素最好说话的姑娘这一回也不知怎的,竟跟牛儿似的,倔得很,费了半天口舌仍没劝下她,在离上殇洋洋洒洒说了半日后,水仙仙咬着唇说道。
“仙仙誓死也要跟着白大人。”
她说了半日的话,最后换来的确是她的一句誓死也要跟着,水仙仙这话一出,离上殇那儿脑门都快炸了。一口气直接上堵,杵在那儿绕了几圈,离上殇看着水仙仙说道:“白大人他不要你的誓死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