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呀。徐清风和小王都是狱警,顺着大门就出去了。”陈国辉也在边上哀叹。
“监狱那么大,徐清风脚上又有伤,肯定没法那么就走到门口。快打电话给门口的人,一定要拦下他们。”我说完拍着孙想的肩膀:“证明你四肢发达的时候到了,你撒丫子跑说不定还能追上他们。”
孙想点点头像只离弦的箭一样飙射出去,陈国辉则慌张地掏出手机打电话。
“这个小王什么来头?”我又问刘正山,那个徐清风是富二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追捕起来应该很容易。唯一需要担心的是那个狱警小王。
“他叫王汉卿,五年前刚毕业就被前任监狱长招进来的,人比较踏实肯干。也低调,平时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呢?”刘正山疑惑地问我。
“带我去他的办公室。我想多了解一下这个人。”
与刘正山连下两层楼到了王汉卿的办公室,推开门我便看到了已经翻得乱七八糟的办公桌,不用说那就是小王的桌子,迈步进去,地上躺着的徐清风是刚进门视线未曾看见的。
这个嚣张的富二代头上青筋暴起,五官狰狞,满脸的不可思议。好像在说我那么有钱你凭什么杀我?他的脖子上同样围了一圈项链般的麻绳,绳子勒的很深,已经入肉了。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体表仍有温度。显然那个王汉卿刚杀死他没多久。
“这家伙还真是爱好绳子哈。”我揉揉鼻子。这人倒是心狠手辣,杀了老狱警汪旺财,又杀了富二代徐清风。看来这两人应该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过徐清风应该是被他的脚害的,他行动不便所以被抛弃了。
“你说这个小王他跟我还有包铎有仇嘛,为什么要花费心力做出这种事来呢?”
刘正山一副我知道一切的口吻实在令人生厌。
“我又不是百科全书,别什么都问我。”
我硬梆梆的顶了他一句,便不再理他,自顾自翻动着小王的办公桌,时间这么紧迫,他为什么还要回办公室翻东西呢?他带走了什么?
一大摞散落的报告文件之类的纸目前在我看来一点价值也没有,不过我倒是在小王的桌上,之前与张泽找到的那些奇怪信同样的信纸。
这种带抬头的纸已经监狱里的狱警都有,一般拿来写报告或者打草稿什么的。
王汉卿桌上的信纸上一片空白,那叠信纸合订的地方一些被撕信纸留下的纸屑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显然他撕的匆忙,来不及全部撕尽,同时我还注意到第一张纸上面有些字印,可能是写字力度大的关系,都已经透了好几层纸了。
我拿起铅笔尖在白纸上来回刮蹭,令我欣喜的是果然有字迹显现出来,更有意思的是王汉卿的字迹与张泽给我的信上的拙劣字迹一模一样,都是明显用反手写的,也就是说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吴知厄张泽同时要找的写信人?
是啊,还有什么比狱警更容易轻易进出监狱的吗?吴知厄说很纳闷为什么红楼的老大在监狱里怎么能随意进出,还能出去开会,老吴没想到那人并不是囚犯,他是谁也没有注意到的狱警。这个发现令我喜出望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