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所以事情记得很清楚,那天五年前一个周六,也就是监狱里监狱长固定训话的日子,可到了早上酒店开会的时候,我去喊监狱长,却没喊开。最后我们破门进去,却发现了监狱长趴在办公桌上,他的脑袋连着脖子全部不翼而飞了,我是第一次瞧见脖子里的东西,就像看着一个黑漆漆的侗,血流的一桌子都是。此后很长时间我都在噩梦里梦见这一幕!”
刘正山回忆起当时情况仍有些惊魂未定他顿了顿,待情绪平复后又说:“最令人不解的是尸检结果,监狱长死于头一天,可是案发前一天我们很多人都看见了监狱长离开!很快我们报警了,那些刑侦警察在这断断续续折腾了一年也没查出什么来,这次还好有你,不然让他们来办案,我十有八九就被当嫌犯带走了。”
五年前的案子,让我仅凭这么点口述想要侦破的难度堪比让我打赢孙想。除非我进一步获得当时案件的宗卷。
不过前任监狱长惨死,继任者无疑是最大受益人。我搓搓越来越大的鼻子问:“那现在的监狱长之前是干什么的?副监狱长?”
“不,他当时是第一监区的监区长。当时两个副监狱长都年纪大了,所以领导考虑了一下,还是让更年轻的盛国民继任。”刘正山回答道。
也就是说前任监狱长被害,盛国民继任,王汉卿入职,全是同一时间节点,与此同时,那个张昆西也被弄进了精神病院。而赵宝成,那个袭击我的男人,陈小眼都是在这个时间之后进入的月城监狱服刑。
一切就变得很有意思了,不是嘛?而且王汉卿进入监狱是在前任监狱长帮助下,可他进来没多久,那监狱长就被人割掉了脑袋。
只是有一点仍无法解释,那个王汉卿曾经在信里提过自己被枪毙过一次,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前任监狱长的脑袋后来找到了吗?那小王和现任监狱长盛国民关系怎么样?”我一边加快步伐一边问刘正山。
他刚要回答,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没找着呢,当时整个监狱被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着,其实头一天詹监狱长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曾经接见过几个一区的重刑犯,好像都是无期徒刑的家伙。不知为什么后来警察没有继续追查那个家伙。”
抬头瞧去正是贺秋明带着张一德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一共几个,都是谁?你怎么知道的?”我的兴趣更加浓烈,接近几个重刑犯然后头就被割了,那几个犯人自然嫌疑重大,为什么当地警方不继续追查下去呢。
“我听一监区老白闲聊的时候说起过,具体是谁我肯定不会操心问这个。对了,当初办案的那组警员今天又来了,你有兴趣可以去问他们。”贺秋明说完带着犯人远远的走了。
“你说当时看到前任监狱长下班走了?那是怎么回事?领导不都是开车走的嘛,会不会他车走了人没走?”我提出自己的设想,如果他真的离开监狱了怎么会在第二天出现在办公室呢?
“詹登跟别的领导不一样,他老人家上下班都爱骑个自行车,他人又随和,那天下班还跟我打了招呼呢!更有意思的是一大早还有人看见他骑车进来上班,可是尸检显示他早一天就死了。警察又破了案子,大家都说咱们监狱是不是有鬼,头天早上门卫见到的只是詹登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