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恐怕得问问陈扬自己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恨上你,而且他服刑都十年了。也就说他恨你好多年了。”甘玉瑾皱着眉,这个老下属也在为我烦恼。
“他妈的,这可真是祸从天上来,你不是说案子凶手已经抓住了嘛?为什么又没破呢?那凶手叫什么,兴许我就是倒他的霉了。”我将自己不通气的鼻子当成陈扬一样蹂躏着,那个张昆西恨我倒是情有可原,毕竟他爷爷的死是我造成的,这陈扬的仇恨真是莫名其妙的。
“凶手叫赵信东,是个老师,福建人,你认识嘛?”甘玉瑾嘴里吐出个我完全陌生的名字。
“我认识个毛线啊,你把案子从头说给我听,妈的。”我简直肺都隐隐作痛了,赵兴东这个名字绝对是我生平第一次听。
“这案子我本来也打算请教你的,那我就从头说了啊。
陈扬是我们当地首屈一指的商贾人家,事业在山西,97年就有两个煤矿的人你说富不富,04年左右陈家的事业达到了顶峰,在我们那投资了不少产业,那个海霞酒店就是他们家开的,你也知道吧。
凶手赵信东,是民办中学的一个老师,长得一表人才温文尔雅。不知怎么的跟陈扬的姐姐陈雅搞上了对象。穷小子爱上富家小姐,悲剧就此开始,你也知道这人都是嫌贫爱富的,何况是这样的有钱人家。
戏码很老,但是古往今来一直在上演。陈老板棒打鸳鸯,穷书生赵信东自然忍气吞声,被狠狠揍了一顿,肋骨都打断了几根,最惨的是陈雅一气之下上吊死了,据说肚子里都有娃了。怎一个惨字了得。”甘玉瑾说的眉飞色舞。
我忍不住开口打断他:“死猴子你写小说呢,说他妈的重点。还怎一个惨字了得,我打到你身上你就知道惨字怎么写了。”
甘玉瑾尴尬一笑:“那简短洁说,时间过去了一年,仇恨的种子在赵信东心里发芽,在10年7月9号那天,也就是陈扬父亲陈福龙六十大寿的日子,陈家人白天在自己酒店热热闹闹办了百桌大宴,各色财主云集。晚上陈福龙关起门在自己家又弄了个家庭寿宴,参与的人很少就他老婆还有两儿一女。
九点二十酒席散去,九点四十陈扬接到朋友电话先行离开了。事后证实他去打了一夜麻将,又过了一会儿陈家的厨师和亲戚都走了,到了十一点陈家人也各自歇息,十二点一刻的样子,赵信东借着月色撬开了陈家的大门
他先把一楼的两个陈家保镖和一个保姆勒死,又上三楼砍死了陈福龙的大儿子陈镇和女儿陈尔。大概十二点四十杀红眼的赵信东再接着上顶楼将陈福龙和他妻子赵月娥折磨致死,现场勘测陈福龙当晚被他砍了三十多刀,赵月娥也被砍了十多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