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绳子一共有七根,每两套被褥共一根绳子捆来的。我可以确定陈光甫脖子上的勒痕就来自这种绳子。”徐峰非常自信地说道。
“所以凶手就在今晚曾经出现过这里的人里面,那就比对一下是谁的绳子不在了!”成陆生板着脸结案陈词般挥着手。
谁知张梓良却当场反对道:“绳子上又没写名字,凶手也可能用别人的绳子来杀人,他为的就是混淆视线呢?”
“老张你这什么意思?你的绳子不见了心虚是吧?”徐峰怒视着他。
张梓良依然面不改色地回答:“是的,我的绳子解开被褥后早就丢到窗户外面去了,你一说我才想起来这事。”
“那要是我去楼下找不到绳子你又怎么说?”徐峰不知为何也与这法医似乎有些不对付。
“你这人好笑吧,这里可是九楼,我随手往下面一丢,鬼知道被风吹到哪里去了。”张梓良也加大力量据理力争。
正在他们僵持不下的时候,那下巴蓄着浓密胡须的谢寇出声帮忙:“是啊,那个绳子又不是什么精贵的东西,我解开被褥后也丢了。这个根本做不得数的。”
“新鲜,头一回听说凶器做不得数。”之前与张梓良也曾发生冲突的大块头方岳站到了徐峰身边。
看来这专案组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啊。
“你的意思是我的绳子不见了我就是凶手咯?”谢寇这个名字里带着土匪字样的人脾气未必比搏击高手方岳好多少。
两人个头相差无几,都是一身腱子肉。
“这样吧,咱们先把剩下的绳子找来,勒死陈光甫的绳子上应该接触过他的皮肤,凶器还是很好辨别的。”我揉着鼻子给出意见。
现在张梓良,谢寇直接抢着承认绳子不在了,这两人是做贼心虚呢,还是真的清白无辜。我不好下定论。
不过按照常理,真凶应该藏起来,而不是抢着出头。更不敢与人起冲突,当然那只是一般罪犯的心理,警队精英做了杀人犯怎么也得有点异于常人的地方。
此时成陆生也附和我说道:“是啊,先把凶器找到才是要紧事。管绳子的都去找吧。”
他的话还是很有权威性的,成陆生一说完除了在那端坐如泰山的章凤鸣外诸人都开始互相问询绳子的取向,一时间那小小的绳子成了场上的焦点。
我未曾住在这,所以可以置身事外,在他们为找绳子忙碌时,我旁观着他们的表现。
凶手就在这十多个人中间,那几个没有回来的人同样有嫌疑,我进入国峰大厦的时候曾经看到入口处是有监控摄像头的。
因此我趁着他们各自找绳子去的功夫独自乘坐电梯下楼去找到保安门卫处。
我只说自己是警察来调取监控,大概物业公司也曾交代过九楼住了个专案组。那几个保安甚至连我的证件都没有看便全力配合了。
喝着保安队长泡的茶,温热的水蒸气腾腾往上,驱散了寒意,我目不转睛的看着电子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