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绍棠抛下一句好好休息便起身离开,留下一个落寞孤寂的背影。
少妇端坐在沙发上,姿势严谨端庄,一丝不苟,脖子僵直,双眸盈盈含泪望着卓绍棠离去的背影一动也不动,直到那要身影再也不见。她才身子重重一颓,擎在眼里的泪再也受不住,哗啦全倒了出来。
抽咽,哭泣,嚎啕大哭。直到眼前递过纸巾,她才缓缓抬起头来。看见站在身边的中年妇人,便像抓住了可以依赖的物件,咽下了满心的委屈,擦了眼泪,拉了妇人在一旁坐下,抽噎着问:“张姨,您跟总……绍棠最久。绍棠,绍棠,您实话告诉我,他,他是不是有其他女人?”
“傻孩子,少爷哪里有什么女人。”中年妇人一张圆脸,眼里满是慈爱,闪眸中也有一丝心疼。她是卓家的阿姨,在卓家十年了,卓绍棠简直跟自己的孩子一样。那孩子的委屈,即使她不懂大事,她也能看出来。
“可是我总觉得绍棠每次看我的时候都不在看我。”少妇眼神游离,想着每次卓绍棠看着自己都像在看找一个人,时而欣喜,时而又失落。
“是不是绍棠以前的女朋友跟我长得很像?”
张姨看着一脸纠结的少妇,不由叹了口气,她一辈子都是个保姆,不懂这些情情爱爱的,但是,家里的少爷小姐都在为这些事犯愁,总之,还是日子过得太好了。像她来自灾区,每日能吃饱穿暖还能给家里寄钱就是最大的幸福,哪里会想这些有的没的。她不懂,只好安慰:“落儿,现在不要想这么多。心情对宝宝影响很大,你记得现在宝宝最重要,这是卓家的第一个孙子。少爷一定会很高兴的。这里里外外多少女人盯着卓家少***位置,虽然您现在这还没跟少爷正式结婚,但是华夏传统一向母凭子贵。你只要好好生下宝宝,那就是少主子了。没比这更重要的,您说呢?”
刘落一听也是这个理。她跟卓绍棠有些时日了,可是却一直没有办手续更别说婚礼了,她也不是没有暗示过,可是卓绍棠要么就当听不见要么就会消失很长一段时间不让她找到。但是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为了孩子他也该给她个名份。
刘落抹了泪,抚住小腹,眼里多了一抹期待。那低头垂眸间,隐隐有丝娇羞的笑意,那娇怯的模样竟有当初仇星落的一分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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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瞳之咒,夜空碧星如洗,璀璨烂漫。满天繁星之下,一双容颜俊丽无双的身影紧紧拥抱着彼此。
仇星落将头埋在染倾城的怀里,任由眼泪恣意弄湿他的衣襟,任由自己鼻涕随涌,弄脏他的胸膛,她就要无懒一次,就要这样放肆一次,让他笑话好了。
他却不舍得笑她,温热的眼泪在他冰冷的胸膛蔓延,似瘟疫满布让他轻轻颤抖。任由她胡乱将鼻涕擦在胸前,脏痒无比。他只是紧紧揽住她腰的手,紧了紧再紧了紧,唇落在她的发顶,轻轻的吻着,轻轻的扶着,短促的气息打在她的发顶,感受她在自己怀里的战栗。
“倾城!”她叫。
“嗯!”他低低回应,单单一字在他喉间喑哑滚动。
“倾城!”她再叫。
“嗯!”他再次回应,温柔如初次。
“倾城!”她再叫,那样无助,那样害怕,声音还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天知道她有多担心这只是一场纯粹的梦,而不是在她的催眠之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