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南联的路上,行人并不多,一方面或许是天冷,另一方面或许是因为大家都在忙着挣生活费。1^^^5^^^1^^^
虽然雪早已停下,但是天空依旧阴晦,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显出冬日的气氛。
路上的雪已经过车轧风吹,基本上已经不见,那些角落中的雪一直未化——这个冬天或许会是一个非常冷的冬天。如果在十几二十几年前,这样的天应该很正常,但现在由于大气变暖的缘故,本来冬天已经变暖,现在突然之间变冷,倒显的很不正常。
难道这个冬天,会是一个平常的冬天?
走进豆腐西村,来到南联的座老式楼房前,敲了敲门,里面马上传出了一句:一二三四五,我接了一句:上山打老虎。
开门的是大卷。
他看到我与叶子暄,不禁笑道:“六哥,八哥,等你们多时了,外面冷,赶紧进来。
屋内亮着灯光,但是气氛却很压抑。
我粗略地看了一眼,一边站着有二三十个人,这二三十个人,都是各位老大的得力助手,除去以前跟人贩子,向华强,还有老七的,剩下的就是老二,老三,老四与瞎强,每人都带四五人左右。
一哥看我们进门,招呼道:“来,坐下来再说。”
八仙桌前,我们坐下之后,还空了两个位置,一个是老五,一个是老七。
老二,老三,老四的表情神态看上去都不一样,有呲牙的,有抽烟的,还有不断摸头的,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他们似乎有很重的心事,不过,我没有像师太那样的读心术,要不然也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瞎强这时拿出了两杯酒,倒在地面上说:“老五,老七,我这当大哥的,没有照顾好你们,是我的错,这两杯酒,先敬你们,喝了之后,一起坐下来听。”
不论是老五的位置,还是老七的位置,都在我身边,本来我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听完瞎强说的这句话,顿时感觉有些冷,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瞎强这时看着我说:“老六,咋了,病了?”
“没,一哥,你说。”我笑了笑说。
“没病哆嗦个啥,不是做了对不起兄弟们的事?”瞎强微笑着问。
瞎强突然之间问的这句话,一时让我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大家的目光却随着他这句话,瞬间看向了我。
正在我准备说那怎么可能时?叶子暄接了一句:“强哥,六哥这个人,我想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除了喜欢吹吹牛之外,没什么其他心眼,他怎么会做对不起兄弟们的事呢?其实当初你们看中他,也应该知道他胆子不大,就是因为与我一样,会抓鬼。”
老二说:“老六的胆子是小,这我知道,不过也确实有本事,为我们的兄弟抓鬼,还有为大嫂抓鬼。”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心怀鬼胎地听着。
“嗯,没做亏心事最好,到腊八你们也够一个月了,试用期一结束,咱们就拜关公!”瞎强的表情此时看上去更加复杂,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我心中暗想,我草,你刚才说我对不起兄弟时,差点我就准备开始跑路,现在又说拜关公,果然是伴君如伴虎,不过,这样的日子也不多了。
老二说:“强哥这样说,那老六,老八,以后咱们就真的是一家人了。”
“原来咱们一直不是一家人?”叶子暄淡淡地说,
老二听后不禁笑了笑说:“老八有些见外了。”
瞎强这时说:“闲话不扯了,今天下午开会的主要内容是:南联最近的不平事太多,这不到半年时间,人贩子老六先死,原因是被王魁弄死的,接着是老五,上次去朱仙镇时出了车祸,再然后是老八向华强,在医院中不知道怎么的就死了,还有刚刚离去的老七,说句实话,我这当一哥的,心里真不好受,老六与老八就不说了,毕竟吹水牛与四眼暄顶上,但是老五与老七,却一直没有人顶上。”
老二这时又说:“一哥,这不到半年时间,咱们南联死了四个人,还有其他兄弟,大部分都是死的都不明不白,真正与其他帮派血拼的倒没死人;不血拼时,就稀里糊涂的死了,你说是不是咱们南联的风水出了问题?一直这样倒霉?”
老四也说道:“一哥,这个你确实得拿出一个主意。”
“老五的死是个意外。”瞎强说。
“意外?”老四这时说:“不是意外吧?老五,老六,老七,老八一起去朱仙镇,上了高速,先是刹车失灵,如果这不足以说明面包车有事,那随后方向盘又掉了咋说?这怎么能叫意外呢?还有我听大卷说,当时司机阿康,也就是老三身边的人,还被人控制了,执意开车准备撞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