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铭哲从里面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看到苏洛洛的那一瞬,柳铭哲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继而就恢复了平静,淡淡地看着她,然后缓缓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柳总--”侯云峰马上喊道,”洛洛我带来了--”
“很好--”柳铭哲眯着小眼睛看了看苏洛洛,”洛洛,来到雍州一个多月了,你干了不少让我们震惊的事情啊!哈哈!”
看到柳铭哲的那一刻,洛洛的心陡然一惊,没想到这个老变态居然也来了,难道这件事情是由他负责的?苏洛洛面无表情,既没有和他打招呼,也没有看他,就那么盯着眼前的墙壁发呆。
“洛洛,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太让我失望了!”柳铭哲假装叹气道,“你一个刚参加工作的新人,居然胃口如此之大,实在是胆大包天!”
苏洛洛听得他这话,心里的愤怒瞬间就升腾起来!柳变态是百分之百相信她敲诈勒索,这是要置她于死地,他是巴不得她进牢房吧,这样他就报了那一巴掌之仇了!
“我没有!那是祝剑民污蔑我!胡园长可以作证!”苏洛洛十分愤怒地说道,脸色也瞬间涨得通红。
“胡园长?”柳铭哲侧过头狐疑地看着站在苏洛洛身边的那个女人,眯着眼睛说,“胡园长可是作证你敲诈了她两万块钱,而且说不给钱就不上稿。你果然生财有道啊!”
“我没有!说了那是污蔑,现在胡园长自己来了,她就是要来澄清事实的!”苏洛洛大声吼道,真恨不得上去撕碎了这个该死的柳变态!
“哦,是吗?”柳铭哲盯着胡园长说,“你就是胡园长?要来推翻你之前的证词?”
胡园长战战兢兢地往前迈了一步,低着头不敢看他们,弱弱地说道:“对不起,各位领导,之前是我错了,我做了伪证,污蔑了苏记者。她没有敲诈我,更没有勒索我,是我拿了一个两万块的信封给她,当时她就退还给我了,压根儿没有收。”
柳铭哲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狠狠地盯着胡园长,十分阴郁地说道:“作伪证是要坐牢的,污蔑他人也是要坐牢的,你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威胁?大胆说出来,法律是公正的!”
侯云峰站在那儿听得这话,也不由得咬住了嘴唇。他都搞不明白,堂堂一个清城快报的副总,为什么选择相信胡园长而不相信自己的记者?真是岂有此理?
之前苏洛洛被发配下来,难道就是因为得罪他了?现在他是一心想要把她弄进牢房?这也太狠了吧?侯云峰有点儿看不下去了。
当初苏洛洛被发配下来的时候,王达民暗示他要让苏洛洛吃点苦,受点罪,长点记性。侯云峰照做了,但是后来他发现苏洛洛是个很有记者天分的人,而且心性单纯善良,连他都不知不觉中开始喜欢她赏识她了。
“我,我以我的性命担保,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之前我是被祝剑民逼着说假话的,诬陷了苏记者,都是我的错。”胡园长有点儿瑟瑟发抖,断断续续地说道,接着从包里拿出一个大信封,递到他们跟前,“这个,就是当时我要送给苏记者是信封,苏记者没收,当时就还给我,然后很快就离开了幼儿园,之后再也没有来过。”
柳铭哲脸色阴沉地看着那个信封,接着抬起头看了看站在他跟前的胡园长,冷冷道:“你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你现在推翻你之前的话,要付出双倍的代价,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不能一错再错,我不能冤枉苏记者,她是个好记者,更是个善良的好人。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胡园长看着柳铭哲说,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柳铭哲似乎还是不愿意相信,他站起身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最后站定在胡园长侧边,十分冷峻地盯着她说:“你这样出尔反尔的后果是将面临牢狱之灾,你想过吗?”
胡园长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脚步都有点儿站不稳了。她脸色苍白,稳了稳情绪后,依然点点头道:“我想过--但是,我不能昧着良心污蔑一个好记者,否则我一辈子都会不安的--”
吴组长秦组长也觉得很蹊跷,怎么一晚上的时间事情往截然相反的方向发展了呢?之前的调查结果是苏洛洛敲诈勒索,铁板钉钉的事情,认证物证都有,这个胡园长怎么突然间反水了呢?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
吴组长看着胡园长,又看了看柳铭哲,说:“柳总,这件事情我觉得还必须再深入调查,胡园长所说是否属实,有待进一步考证。”
柳铭哲严峻地点点头,冷冷道:“一定要调查清楚!我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能放过一个败类!”
说到这里,他那阴冷的目光在苏洛洛脸上扫视了一下,然后默然地转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苏洛洛听着他那句话,恨得几乎咬牙切齿!该死的柳变态,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她定罪吧!他是不是以为只要她在劫难逃就会乞求他救她,就会毫无条件地跪倒在他面前任由他摆布?他就能达到他肮脏而又卑鄙的目的?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姐就是真的要进监牢,也绝对不会向你低头!姐宁愿受冤而死,绝不屈辱而生!
清城快报真正的败类就是你这样的衣冠禽兽!苏洛洛真恨不得上去再狠狠地扇他一个大耳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