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贪恋回归心头,我情不自禁地闭上眼准备回应,邱沉却一把推开了我:“对不起。”
“对不起刚才亲了我?邱沉,你别自欺欺人了,你心里还有我。”邱沉的上半身都掩在黑暗之中,我看不到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他灼灼逼人的眼神。
我激动地把手贴上他的左心房,他立马发现了我的意图,强硬地扯开了我的手,但我还是察觉到他的心跳快得不正常。
他迅速冷静下来:“我喝多了,刚才把你当成了悠然,如果让你误会了,那我说声对不起。”
我这才嗅到他确实满身都是酒气,现在八点不到,他带着丁悠然干嘛去了?我觉得他在撒谎,因为他显然还很清醒,可我现在已经分不清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
他拽着我上了楼,然后从他裤兜里掏出钥匙,再把我推进房间让我收拾东西:“工作我会帮你辞掉,过两天我会把钱打到你银行卡上,从此以后……就当谁都不认识谁吧。”
我真受不了他跟我说这种话,冲动地揪住了他的领带:“什么叫当做谁都不认识谁?你以前承诺过的事情都不算数了是吗?你说过不会跟丁悠然结婚,结果呢?你想分手就跟我说明白,你告诉我,你不是不爱我,你是为了不让你爸坐牢才迫不得已离开我的!你说啊,说啊!”
领带被我揪紧了,邱沉不舒服地往前走近一步,我下意识后退,结果撞到床上后整个摔上了床。邱沉因为领带被我揪着,被带得直接扑到了我身上。
久违的亲密姿势,让我止不住颤抖:“邱沉,你叫我重新谈一段恋爱……难道你想让我以这样的姿势躺在别的男人身下?”
他的五官狠狠瑟缩了下,撑在我两边的手渐握成拳。他咬着牙一点点靠近,我紧张地屏住呼吸闭上眼,但他的吻迟迟没有落下。再张眼时,他已经离开了房间。
我曾听说,真正属于你的爱情不会让你痛苦,真正爱你的人也不会让你患得患失。如果你觉得痛苦,一定是某个被你忽略的地方出了错,应该及时放手。可是我放不下,我愿意重新认识他,重头再来。
我追出去时,邱沉正在客厅里抽烟,手一直抖啊抖的像是得了帕金森:“罗九川对你很有好感,这个人……你最好少来往。”
我脑子里灵光一现,突然琢磨透一个问题。既然罗九川家是邱家的死对头,那罗家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徒步时那些人八卦说邱家排在本省百富榜上的前十位,既然邱沉妈妈一直讲究门当户对,我有理由认为陆重七的家世也跟邱家差不多。
“你姐夫是不是不敢动罗九川的人?”问出这句话后,我突然清晰地感受到刚毕业时的纯真被一天天剥落。
邱沉的反应很大,他猛地吸了两口后把烟头往烟灰缸里一压:“郑可遇,你在动什么歪脑筋?最好给我及时打住!快去收拾东西!”
“我根本就不想走,你强迫有用吗?你要是把我工作辞掉,大不了我重新找!”
想想也是我自己犯贱,他说过不下一次不爱我,可我就是不信。
僵持不下时,又有人敲门了。上次是警察,这次是谁?
我根本没心思看猫眼,因为有邱沉在,所以我潜意识里也不怕门外可能站着陌生的变态。可看到挺着肚子的丁悠然时,我还是手足无措了几秒钟。她现如今是邱沉的未婚妻,而我充其量只是个前女友。
丁悠然身后还跟着一对五十岁左右的男女,女的指着我鼻子问道:“一脸的狐媚相!纠缠女婿的人就是她吧?”
原来是丁悠然的父母,我怕他们动手打人,下意识地想关门,但她爸却及时抓住了门框,我只能作罢。
邱沉走过来时,丁悠然一家已经进来了。
丁悠然妈妈看到邱沉在,顿时火冒三丈:“饭没吃完就见不着人影,还真跑这里来了,你跟悠然马上要结婚了,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悠然!”
邱沉很淡定,他不着痕迹地走过来挡在了我身前:“阿姨,我做什么了?我过来是想劝她走。这个城市说大不大,悠然每次碰到她都会不痛快。我这么做也是为我们以后的生活考虑,毕竟有的前任分手后会心理扭曲。”
丁悠然一家子对这个回答显然很满意,可我却气得浑身细胞都在炸:“邱沉,你说谁心理扭曲?分手以后我纠缠过你吗?主动去找过你吗?”
丁悠然瞪着杏仁眼,楚楚可怜地撇了嘴:“他进派出所那次,你不是纠缠了吗?”
“我们知道你的工作单位,也知道你老家在哪,人要脸树要皮,你一个小姑娘家还要面皮的话,有多远走多远,别再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虽然我女儿老实,但也是有娘家人的。”丁悠然爸爸的态度没那么强烈,但他每个字都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