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究竟想做什么?不问不代表不好奇,对于皇上最近的所做所为,小辉子其实一直有诸多疑问的,比如为何突然性情大变,为突然废后,为何突然又要何册立新后,为何突然嗜杀成性,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若不是亲眼所见,他必定不会相信这其中的任何一件事。
只是,由不得他不信,新任皇后突然暴毙,皇上性情大变,只有傻子才看不出这其中的问题,这也难怪一向温和的兰陵王如此激动。
次日,朝堂之上,虽因李擎仓上次一时发狠杀了几名下作官员震慑了百官,但如今一向不理朝政的兰陵王再次走进朝堂,虽是一脸倦容,但却也丝毫不减风度。而李擎仓则随意的靠在龙椅上,手中还拎着一串南疆进贡来的葡萄,众官员见状,想出言提醒,但一想起之前被杀的几人,便又将话往肚里咽了咽,左右看看,不少人都和自己是一样的动作,这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下。
秦澄也不例外,即便他有相当多的不满想要参奏,但自从上次见到李擎仓还毫不留情的斩杀自己的幕僚,便再也不敢多言,不过不敢归不敢,又不是没法做,原本秦澄还以为李擎仓为李袖挡下这一剑会使他们两家的关系更加融洽,结果没想到,皇后竟然在第二晚暴毙而亡,这真是如有天助。而且根据宫里探子来报,兰陵王昨日去找皇上,在殿前磕头磕到晕倒皇上都没出来见他一面,若是继续发展下去,对他的计划必有好处。
“众位爱卿有事启奏无事便退朝吧。”李擎仓躺在龙椅上,丝毫没有挪动的意思,嘴里依然吃着葡萄,只当早朝如儿戏一般。
“皇上,臣有事要奏。”兰陵王上前一步,额上的伤还未痊愈,眼中的悲伤更是如涛波涌浪。
李擎仓在上朝之前已听小辉子说过昨晚兰陵王在自己殿前所做之事,听后心中并无半点波澜,不就是应该如此吗,他心里对着自己说道,若不是要走这一步,他又何必传出皇后暴毙的消息,他为的,就是兰陵王与他反目,如此才能将朝中奸佞连根拔起,只是自己在做这些事时,心里总是有些痛。
都说兄弟如手足,那么他现在就是在亲手将自己的手足折断,又怎能不疼,又怎能不痛。但是,这个计划一旦成功,那即使是再多的人都无法撼动他的位置,到时他便可以带给风无忧真正的无忧,那么在这之前,即使痛一些又怎么样,他能忍住,为了风无忧即便粉身碎骨也不会后悔,又何惧这小小痛楚。
其实他也知道,他根本无法真正狠厉起来,多年的质子生活使他的性格已然成如此温和,但秦澄他们都忽略了李擎仓的的一个最大的优势,他会隐忍,这是多少同龄人都难以学会的。正是因为他会隐忍,他才能将人活活打死而并不出声制止,正是因为他会隐忍,他才能整个计划最终实行。
没人知道,其实李擎仓一直以来杀掉的宫女太监均是各方安插在宫中的耳目,他其实并没有变,只是他需要做足样子将这些人的警惕心松懈掉,他并没有变,他只是需要这么做,来将自己在乎的人抽离这滩浑水,他没有变,他还是那个为所有人考虑的皇帝,还是那个温柔的李擎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