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闹了,回房间休息好吗?”太子捧起林纾发烫的脸。
“不好,我嫌弃你!”
太子一脸的黑线:“那你是不是还要休了我?”
“嗯!”
“你个狠心的丫头,夫君也是说不要就不要的吗?”
到底要还是不要呢?嘴里说着不服气不原谅的话,心早已经融化成一池春水。
但真的到了卧室,看着对方宽衣解带的样子,林纾才觉得高估了自己的胸怀。
昨天,他是不是也做了同样的事情?不仅在别的女人面前宽衣解带,说不定,还帮对方宽衣解带。越看越想越觉得发冷。
见林纾愣愣地站在一旁,太子投来奇怪的目光:“还愣着做什么?打算站一夜吗?”
“我不想睡。”
“真不困吗,刚才还在打呵欠呢!”太子伸手划了划她的鼻子,满脸的倦意,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今晚你不能碰我。”林纾后退了一步。
太子愣了一下,沉默了片刻,苦笑:“难道一辈子都不打算和我同床共枕了吗?”
“我讨厌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她是想他的,爱他的,他的一个眼神,一句温柔的话语,就足以让她融化倾倒。正因为如此,才更加介意他和别的女人有,染。
太子静静地看着,眼中划过一丝隐痛和无奈:“如果你无法原谅,我不会勉强你。”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做不到。”林纾痛苦道。
太子点头:“我明白了。你睡这里吧,我去书房。”
看到太子穿好了外套,起身向外走,林纾心里一痛,忍不住扑过去,从后面抱住,泪水簌簌地落了下来,身体剧烈的颤抖着,真的很怕失去这个男人。很怕一放手,再也无法再拥有。
这一夜,两人躺在床上,相拥而眠,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和心跳。太子没有勉强,但从他的体温和心跳可以感觉到深切的爱意。
不知道困扰了多久,林纾好不容易昏睡过去的时候,耳边传来太子的叹息: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在林纾尝试着重新接受太子,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的时候。却从皇宫里传来为太子册立侧妃的消息,她脑袋一晕,手里的鸽粮撒了一地。
梦娇及时将她扶住,焦急地询问:“姐姐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林纾张开眼,疑惑地看向前来送信的下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哪儿来的消息,好胡说的!我昨天还进宫拜见过皇后娘娘,也不见她说起过这事!还不快滚下去!”梦娇怒气地呵斥道。
送信的下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惶恐道:“小人不敢信口开河,此事千真万确,圣旨已经被太子殿下接下了,小人也是担心娘娘,才前来通风报信的。”
“还敢胡说八道!”梦娇杏目圆睁,狠狠地瞪了阿武一眼。
“小人就算有十条命,也不敢欺骗娘娘的。娘娘有恩于阿武一家,所以在得知这样的消息,阿武才冒死前才报信。”阿武眼神虔诚而惶恐道。
阿武是府中的家丁,前些日子他的母亲病重的时候,林纾曾让管家安排大夫为其治病,因为老人家已经病入膏肓,尽管大夫已经尽了力,还是未能挽留住老人家的性命。
对于这件事,林纾心有愧疚。有些心术不正的人私下里传言,说她是个恶毒的女人,不可能有此善心,故意让大夫治死阿武的母亲。
而后来,阿武一直躲着她,林纾心里愈加懊恼,心想,只怕他是相信了传言,恨她害了他娘亲吧!
听说,阿武的娘亲先前是府里的老人,有一次触犯了霖姝,而被拖下去打了个半死,并被赶出了太子府,从那以后老人一直卧病在床。如果不是太子亲自出面,只怕阿武也被赶了出去。有这么个宿怨在,也难怪别人误会。
突然听了阿武的肺腑之言,林纾心里一暖,原来他是知好歹的,这些日子躲着,只怕是为了避免给她招惹更多的麻烦吧!
对方认真的眼神,让林纾陷入巨大的恐慌之中。
前些天在宫里参加宴会的时候,还好好的,皇上和皇后对她称赞有加,怎么突然就要让太子娶别人了呢?
“圣旨上怎么说的?”林纾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但声音却还是颤抖得厉害。
“小人是粗人,斗大的字不识得一个,圣旨上的话小人听不明白,但听其他人小声议论说太子要另立侧妃了,所以才匆忙中赶来……”阿武抹汗道。
“太子人呢?”林纾虚弱地问。
“太子殿下一接到旨意就去皇宫了。”
见林纾神色不对,梦娇安慰道:“姐姐别急,兴许皇上和皇后招太子哥哥进宫,是为别的事情。他们连圣旨都听不懂就来瞎说,岂能相信?太子哥哥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相信太子哥哥不会辜负姐姐的。”
她又何尝不希望这是下人们听错了以讹传讹,就算下人们再怎么目不识丁没有文化,太子立侧妃的事情岂是可以胡说的?
阿武这个人平日里沉默寡言,是个很稳重的人。在太子府做事,最忌讳的就是言语无忌,以下犯上。如果不是真心担忧,又岂会冒险前来通风报信?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林纾摆了摆手,不愿意再为难阿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