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开始脱身上的衣服,莫初心静静的看着,视线避开他们重要的部位,盯着对面的墙壁。
她侧过脸,对身后的女记者说:“告诉他们,我结婚了,我有老公和孩子。”
女记者不明所以,虽然脸很疼,可还是忍着对他们说:“她结婚了,有老公和孩子。”
她的声音微弱,隐约间他们的动作放缓,然后直起身,审时度势的盯着莫初心看。
其中一个人说:“她在说谎!”
女记者翻译给莫初心听,“他说你在说谎。”
莫初心坚定信心,“我左手无名指有戒指,而且我还在哺乳期。我没有说谎!”
女记者如实翻译。
那些武装分子开始穿上裤子,一个人走来,撅起莫初心的左手看,又摸了下她的胸,坚硬、衣服上干涸的奶渍。
转身朝后面四个人点点头,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
女记者小声的说:“他说你真的是已婚,他们的信仰不允许侵犯结过婚的女人。他们要停手。”
呼……莫初心松了口气。
苏亦琛,你是料到有今天吗?!
她注意这些人的举动,看着他们兴致缺缺的说着什么,时不时朝她的方向看来,眼中的情欲被压制。
原来在黎巴嫩的文化中,结过婚的女子神圣不可侵犯。
莫初心被带出房间前,她对女记者说:“别怕,等我!”
女记者如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红肿淤青的眼勉强睁开,泪光闪闪的点头,喃呢着:“一定要救我……我不想死……”
她的绝望与无助,莫初心记在心里,当着他们的面,抱了下被捆绑的女记者,转身离开。
回去时,还是按照原路返回,莫初心老老实实的跟着两人朝地下走。
地下通道狭窄昏暗,有一段路是三岔口,三米的距离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那就是机会!只有一次的机会!
越来越靠近,莫初心手摸向袖口,将尖锐的琉璃瓦攥在手心里……
五米……
三米……
一米……
进入区域,黑暗、静谧。
“唔!”
“啊!”
两声短促的闷哼,两个人捂住自己的脖颈,鲜血从他们指缝中喷涌而出,人靠着墙壁缓缓倒下,他们大口张着嘴,血从鼻子里,口腔里流出。
其中一个挣扎着朝回爬,被莫初心一脚狠踹倒地,再也没起来。
借着黑暗做掩护,莫初心将其中一人的衣服脱下来,胸口有大片血迹,她将衣服在地上蹭了蹭,泥土混杂着血迹,乌黑一片,咖啡色系的衣服本就不太明显,被蹭的乌漆墨黑的也看不出是什么了。
穿上身上,又将对方的头巾拿下戴上,从两人身上搜出两把匕首,两把手枪,分别塞在军靴和腰间,又卸下其中一人的冲锋枪,斜跨在背,为了掩饰下她白皙的皮肤,莫初心从潮湿的墙面上摸下墙灰,抹在自己的脸上,总之黝黑一点,比一个小白脸强。
藏好两个人的尸体后,她转头看向出口的方向,深吸一口气,走出去。
门口有一个守卫,刚才进来时他在无聊的磨刀,站在门前的那刻,手心里有汗,她在衣襟上抹了两把,抽出后腰上的匕首,推开门,视线瞄着门口的人的方向,一点点的探出身子。
‘擦擦擦……’磨刀的声音。
莫初心从容的走出去,用一只手掩住额前,那人侧身对着门的方向,嘀咕了一句什么,她听不懂,就压低着声音‘嗯’了声,对方闻声疑惑的刚要转头,身后黑影迅速靠近,就在他刚要起身用刀刺过来时,莫初心比他先下手为强,手起刀落,动作干净利索。
她捂住他的嘴,不让男人呜咽的声音传到外面,匕首又下了十足的力道,喉管直接切断,人一口气就这么没了。
人倒地,她用男人的衣服擦干净刀上的血,重新插在腰上的刀鞘里,将人的尸体塞进床下,用毯子盖住。
门外就是教堂,那里坐着几个反武装分子,莫初心需要穿过教堂上对面的楼梯,才能进入刚才的房间。
其实,她完全可以现在跳窗逃走的,可刚才那名女记者的眼神,她一辈子都忘不了,卑微的祈求,求生,求别丢下她。
四下看,发现一个空酒瓶,她拿起打开窗,卯足了劲朝教堂外的门口丢去……
空酒瓶以抛物线摔在地上,‘哗啦’一声,碎片四溅。
声音惊动了教堂内的几个人,他们迅速警觉拿起枪朝外面走。
莫初心将门打开一丝缝隙,教堂内人走空了,她抓紧时间,飞奔至对面的楼梯,跑上楼。
窗外,夜色正浓,这里是黎巴嫩的郊区地带,夜晚偶有小型的动物在教堂外出没,那群人还是在教堂周围巡视了一圈。
正因为这个机会,让准备突袭的两队人将巡视的人解决掉。
站在房门前,莫初心用耳朵贴着门板,脚步声突然靠近,她骤然一紧,不由分说,一个箭步窜向旁边的房间,她关了门,那扇门开了。
她心如擂鼓,狠狠的吞咽了口。
木制地板发出两个人的脚步声,她离开时,房间里有五个人,送她回去两人,还有三个,现在走出来两人,里面就剩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