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姐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好啦,别难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算悔死了,也改变不了现状,就想一想如何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去解决掉你的肚子的麻烦才是你目前要做的。”
在这个下午,在咖啡厅里我最后终于决定了,“沙沙姐,我回国!尽管没法面对我的妈妈,但是解决掉这块麻烦才是最关键的关键。”我用手机发了封邮件给米兰达教授,说自己生病了要回国去治疗,准备休学一年。
然后在网上又预订了单程回国的机票。算了下自己的卖身钱,除了一半已经预付给罗伯特的“罗罗”奶粉订购费和运输费以外,还要留出来一部分准备付给国内的养殖基地用。
另外要准备人流手术的费用。还有我回国后万万不可能和妈妈住在一起,她要是知道我未婚先孕而且还不知道是个和哪个男人怀的孩子,她就算不打死我,也会打死她自己。因此我一定要自己另外租一个房子,所以还要留一部分钱应付一段在国内的生活。
沙沙姐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1000欧元交到我手里:“梦梦拿着,这点钱虽然不多,但是应个急什么的还可以吧。”
“沙沙姐,我怎么能拿你的钱呢?你还有小罗丝呢。”
沙沙姐说:“拿着吧,算我借给你的,等你回来赚钱再还我。我现在有罗伯特照顾,生活上应该没问题。”
我感动地握着沙沙姐的手说:“沙沙姐,在这个国度里,认识你,真是我的幸运!真的太谢谢你了!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对于WAFK,我只告诉吴莲芝,说我要回国一段时间。反正她正想让吴莲若领舞,对于我说要回国的要求,她乐不得的答应了。
冬天的第一场雪就在这天晚上悄悄地遮盖了外面的世界。早上只有我一个人的脚印从小院子走出来,拖着箱子来到路边上了出租车。
去的机场的路上,我望着外面快速往后倒去的景物,心里还使劲回忆着那天早上昏暗的卧室里那个被枕巾遮盖着的男人,到底男人长得什么样子呢?哎呀,管他什么样子,反正这个孩子我是不能要的,就当被针扎了一下。可是这根针也太大了吧?这扎得也太深了点吧?一路胡思乱想伴着我上了飞机。
飞机整整飞了一夜,在清晨时分到达中国大连。飞机一停下,我的心乱跳起来,忽然想起一句古诗:“近乡情更怯”三年没回来了,我的家早就没了,我的家乡是否也有了变化?
我没有打电话告诉妈妈我要回来了。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高空的不适加上严重到的孕吐让我这十个小时一眼未眨的度过了一夜。下飞机后在机场厕所里看到镜子里两只熊猫眼我吓了自己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