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梅立定在原地,望着周校长手里那把寒光闪闪的杀猪刀子,直愣愣杵在了那儿。
关键时刻还是男人更理性,尤一手往前一步,缓声问周校长:“老周,这是干嘛呢?遇到啥麻烦了吗?”
周校长回过神来,见柳叶梅双目直直望着他手中的刀子,慌怯地解释道:“别提了,出事了,出大事了。”说完把刀子放到了门后的条凳上,不忘客套地礼让道,“快屋里请……屋里请……”
等柳叶梅随在尤一手身后走进里屋后,周校长又随手把门关了,哗啦一声插严了门闩。
两个人回过头,满目惊疑地望着周校长,这才看到他捂在腿间的那只手依然没挪动,一瘸一拐的跟在后头。
“周校长,你咋了这是?”柳叶梅禁不住问道。
“唉,别提了,差点就没命了。”周校长心有余悸地说道。
尤一手问他:“到底是咋回事儿?”
周校长用另一只手朝着里屋示意一下,说:“一句半句说不清楚,到里面说话……里面说话……”
三个人进了屋,尤一手跟柳叶梅坐到了正面的一张双人沙发上,而周校长却半躺到了床上,上半身倚在了墙上,那只手却依然紧捂在腿间,解释道:“身体出状况了,只能这样做了,别嫌我失礼。”
柳叶梅蹙着眉问他:“周校长,你那地方咋了?”
周校长摆了摆头,黯然应道:“被割伤了。”
尤一手忙问道:“伤哪儿了?严重吗?”
周校长难为情地朝着柳叶梅望一眼,说:“伤到那地方了,被割开了一条口子,流了不少的血。”
尤一手脸色陡然变得冷峻起来,问他:“是什么人这么无法无天?竟然敢持刀伤人?”
周校长说:“他是谁我也不知道,那人高高大大的,用黑布蒙着脸,只露着两只眼睛,身上像是罩着一块黑布。”
尤一手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想起了自己之前遇见的蝙蝠侠,不由得跟柳叶梅对视一下,问周校长:“那个人的衣服上展开来是不是像蝙蝠翅膀?”
周校长说:“我哪儿来得及看清呀,他进屋没多大一会儿,我就晕了过去,失去了知觉。”
柳叶梅问:“你咋会是去知觉呢?”
周校长说:“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呢?清清楚楚的,突然就啥也不知道了,等醒来后,才感觉下身疼痛难忍,用力睁开眼睛一看,这才知道自己的裤子被褪到了膝盖下,男人那物被割破了,血糊糊一片,结果又吓晕了过去。”
“那后来呢?”尤一手问。
周校长说:“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早就没了那贼人的踪影,我咬牙去了卫生间,用水冲洗了一下,这才看到下体被割出了一条长长的缝儿。”
尤一手问:“严重不严重?”
周校长埋下头说:“也不能说不严重,好在只伤到了皮层。我隐隐意识到,自己这一次算是赚着了,万一他一刀给齐刷刷齐根割掉了,那可就全完了,就算是能够保住性命,那也再也不是个完整的男人了。”
柳叶梅问他:“你得罪啥了?有没有嫌疑的对象?”
周校长说:“没有啊,我这人处事低调,几乎与世无争,平日里连跟人红脸的事儿就少见,怎么会得罪人呢?”
尤一手问:“那女人呢?你有没有沾染过别人家的女人?”
周校长望一眼柳叶梅,脸上一阵不自然,然后摇摇头,说:“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那是咋回事呢?他又为啥对你下此毒手呢?”尤一手叽咕着,埋头沉思着起来。
柳叶梅关切地问他:“周校长,你那伤口咋样了,是不是该找医生处理一下?要不就去医院吧?”
周校长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连声说道:“没事……没事……用不着找一声……更不需要去医院。”
柳叶梅提醒他:“那万一感染了呢?”
周校长说:“没事的……没事的,我已经冲洗过了,又在伤口处摸了消炎药水,不会发炎的。”
柳叶梅说:“那可是用刀割的,不好闹着玩的,要不就叫赤脚医生来瞧瞧,顺便再帮你正经处理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