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还嘴硬,说没插进去就不作数,我说现在上头的法规有规定,不管你做没做,只要是用手动了,那就是犯罪,还告诉他,现在的留守女人不能乱动的,就跟当年保护军婚一样,一旦侵犯了,那就罪加一等。”
柳叶梅嘻嘻一笑,说:“你倒是会唬人。”
“陶元宝脑袋耷拉下来,叽叽咕咕地说这有啥呀,人家痒痒了,帮她挠挠怕啥?”
“我说你再嘴硬,我就真打派出所的电话了。还说,不但要报警,还要告诉他老婆。一听告诉他老婆,韩兆宝就来了火气,通红着脸骂开了,说那个烂女人早就跟野男人跑了。”
柳叶梅插话问:“跟人跑了?跟谁跑了?”
陶元宝诡秘地眯起眼睛,说:“我说过,这事与你们家有关,等洗完澡,上床慢慢告诉你。”
柳叶梅一听,心里就痒得更厉害了,问道:“咋会与我们家有关呢?又在糊弄我。”
陶元宝的手已经滑动起来,轻轻抚摸、撩拨着,说:“不糊弄你,谁糊弄你是畜生。”
柳叶梅用劲往外推着他的手,说:“你先告诉我,要不然……要不然不让你动我。”
陶元宝说:“那好吧,你一定别传出去,任何人都不要说,一旦露了风声,那后果肯定很严重。”
柳叶梅瞪大眼睛,问道:“有那么严重吗?你说的也太玄乎了吧。”
陶元宝说:“一点都不玄乎,韩兆宝吓得要死要活的,我答应他不告诉任何人的。”
柳叶梅想了想,说:“那好吧,我对他发誓,要是从我嘴里说出去,让天打五雷轰顶!”
陶元宝说:“这样吧,咱一边洗,我一边告诉你,免得浪费时间。”说完扯起柳叶梅的手,走到了喷头下边,调好水温,两个人沐浴在温和的雨丝中。
一上来,柳叶梅有些放不开,只是捂着自己,收紧身子一动不动。
陶元宝就说:“来,咱们互相搓一搓身子,挺舒服的。”
说着就用把双手搭到了柳叶梅的胛骨上,慢慢往下搓动起来。
柳叶梅甩动一下身子,挣脱到一边,问道:“是不是蔡疙瘩弄走了韩兆宝家的女人?”
陶元宝说:“不是他弄走的,但与他有关。”
柳叶梅说:“你痛痛快快的好不好,闷死个人了。”
陶元宝说:“那好,是蔡疙瘩的一个傻侄子给领走了。”
柳叶梅心头一震,停止了动作,直愣愣盯着陶元宝,小声自语道:“怪不得呢,原来是这样啊。”
陶元宝往前一步,扳过柳叶梅的身子,问她:“你早就知道了?”
柳叶梅摇摇头,说:“蔡疙瘩那个侄子突然就不见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呀,真是想不到,他还有这本事。”
陶元宝说:“我倒是不知道蔡疙瘩还有个侄子。”
柳叶梅说:“是他老家亲哥家的孩子,带过来时疯疯癫癫的,后来却莫名其妙的精神起来了,这一阵子就不见了。”
陶元宝说:“他侄子一定花痴,那种病只要有了女人跟他好,身子有了接触,沾染了水气,就慢慢好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柳叶梅惊得瞪大了眼睛,说,“还有这种病呀,俺还是头回听说呢。”
陶元宝说:“领走就领走了,跟韩兆宝那个病态的玩意儿在一起,折磨不死,也恶心死了。”
柳叶梅喃喃地说:“这会子我懂了,看来蔡疙瘩这个老杂碎真的不简单呢,鬼把戏多着呢。”
陶元宝问道:“不就是给他侄子弄了个二茬老娘们儿嘛,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了,没啥大不了的。”
柳叶梅沉闷了半天,突然说:“看来,他在桃花村也待不了几天了。”
陶元宝问:“你是说他要回亲爹那边去?”
柳叶梅轻声答应着。
陶元宝说:“那种烂人早些离开也好,一辈子不着调,把个好好的村子搅合得鸡犬不宁的,早就该给轰出去了。”
柳叶梅不再说话,傻傻地站在那儿,任由陶元宝抱着她。
陶元宝站实在耐不住了,就贴到了柳叶梅的耳根上,说:“别发呆了,赶紧给我搓澡吧。”
柳叶梅呆呆地站在那儿,傻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陶元宝看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说:“看你吧,掉了魂似的,真扫兴,还是上床睡一觉吧。”
柳叶梅冷冷地答应着,开门走出了卫生间。
她坐到了床上,心里突然冷森森起来,满脑子都是奶奶坟墓被掘那事,她断定,那一定是蔡疙瘩所为,这时候奶奶的尸骨怕是已经不在蔡家的坟地里了,而是被带到了蔡疙瘩的老家,跟她的第一个男人合葬到了一起。
想到这些,柳叶梅浑身战栗不止,白皙细嫩的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陶元宝随后跟了出来,看上去是简单冲了个澡,浑身上下光溜溜,高高腆起的肚子像个明晃晃的皮球,上面挂着几滴透明的水珠,就像一个个琉璃球。
柳叶梅呆着脸,失神落魄地坐在那儿,看都没看他一眼。
陶元宝走过来,紧贴着坐了下来,搂过圆润的肩头,说:“别想了,那事与咱无关,趁着这大好时光,赶紧轻松一回吧。”
柳叶梅抬起头来,望着陶元宝,眼神空空蒙蒙,问道:“陶元宝,你说的都是真事儿?”
陶元宝点点头,说:“这还假得了。”
“那你是咋知道的?”
“我亲眼所见的,这还假得了。”
“你在哪儿看见的?”
“镇上的车站呀,那天早上我去接一个搓澡工,打眼就看见他们了,正躲在候车室的角落里等车呢。”
“你咋不早些告诉我?”柳叶梅依然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