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菀茗惊愕一刹那,忽然脑子里跳出来个问题,也就不经过大脑的问了出来,“是不是没穿衣服然后吊起来打?”
龙玄脸顿时涨得通红,像是浇了油在火上烧一般,点了点头,嘴里不清不楚的说了句,“还好,给我们留了条亵裤……”
李菀茗彻底惊愕在风中凌乱了,这龙天,表面看起来犀利无比,没想到根本就是彪悍异常啊,自己的师弟居然剥光了打,要是换了自己可是做不出来这么残酷的事情。
龙玄低头紧闭着眼等待着那响彻天际的笑声,结果等了半天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不觉有些纳闷,微睁了一条眼缝,抬头飞快在李菀茗脸上瞟了一眼,却发现李菀茗面无表情呆楞的看着前方不知何处,一动也不动,扭头给龙地使了个眼色,二人靠了上来,晃了晃李菀茗的胳膊。
“大嫂,大嫂你怎么了?”
李菀茗正脑补着这二人被吊起来打的情景,被这一摇,一个激灵回过了神,眼前猛然放大的两张脸,跟自己脑海里幽怨的脸一比对,一个没忍住笑喷了出来,口水不偏不倚的全都喷在了那二人脸上。
龙地龙玄二人瞬间僵硬在了原地,闭了眼感受着脸上星星点点的凉爽,抬手在脸上摸了一把,睁开眼睛对着李菀茗露出个极其温暖的笑容。
“大嫂,接下来的路,您自己走吧,”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可是下一秒,却瞬间如暴风雨来临一般,“恕不奉陪了!”
李菀茗看着那二人脸上温和的笑容,却无故感觉到冷风阵阵,搓了搓双臂,扯开嘴角露出个难看的笑容,笑容还未在嘴角化开,就被一阵夹杂着口水的狂风给喷闭了眼,再睁眼间,原地的那一黄一绿却都不见了身影,偌大个练习场就剩下了她自己一人,就叫呼一口气都有回音。
委屈的瘪了瘪嘴,笑点低也不怪自己啊,将胸前一口浊气吐出,摇了摇头,但是转念一想,这龙地龙玄二人肯将自己那么‘悲惨’得过去告诉自己,那也是对自己抱了极大的信任,自己刚才完全不顾他二人心里的感受,大笑出声,却也不对,心中闷气又加了一分,对着空无一人的练习场说了句,“刚才确实是我不对,对不起啊,龙地龙玄……”
在这里他们也听不见啊,李菀茗给自己翻了个白眼,又觉腿上麻痒无比,转身挪到了茶桌旁坐下,撩起裙角露出那平整的绷带,小心翼翼的解开。
拆完了绷带,侧着头看着左腿侧的伤痕,两个硬币大小的跟一排细碎的伤口已经结了痂,外侧微微向外翻起,心下一喜,怪不得刚才感觉腿那么痒,原来是伤口开始愈合了。
手指捏了那向外翻起的一角,轻轻一揭,带着点血迹的痂就被撕下,露出里面略微发红的皮肤,李菀茗高兴的眼角都快飞到了眉毛边,又伸手去试着揭另外一个伤疤。
两个硬币大小的痂壳已经被完全揭下,只剩下那一排小小的牙印,被自己刚才蹭的掉了不少,已无大碍,试着伸了伸腿,疼痛感全无,满心欢喜的站起跳了跳。
杨西念给自己抹的那药简直就是太上老君的灵丹妙药嘛,这才多久,伤口就结疤好了,以后要是有了什么伤口,也不必害怕了,听杨西念说,那药是他师傅留下的,这个密道也是,他那个师傅倒是一代奇人,会医术又会武功,还懂得这些个奇门遁甲,当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难得一见……
在床上躺了一天,又坐了那么久,身子骨感觉僵硬无比,伸了个懒腰,疲惫感褪去一些,又活动了下关节,瞅了瞅四面八方,背了手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眼下最重要的是给那两龙道歉去,小孩子脾气还怪可爱的,李菀茗喃喃道,挑了自己来时的那条路走了过去。
龙地龙玄二人在一个拐角处来回踱着步,一边唉声叹气的好似刚得的小红花被老师没收了的小学生一样。
“咱们不回去真的好吗?大嫂腿上还有伤呢。”龙玄停了下来,靠在墙壁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你傻啊你,大嫂一会就会过来了,咱们就在这等着,然后扶她去见师兄不就好了,”龙地撇撇嘴,摸了把脸,刚才那满脸清凉的感觉还很清晰,明明说好了不许笑的,李菀茗不光笑了还喷了他们二人满脸,得让她吃点小苦头才行。
“你刚才被喷的爽了吗?”龙玄变得轻松了起来,轻笑一声,挑眉看着还臭着一张脸的龙地。
“你不爽吗?”龙地挑眉反问了回去,“我长这么大虽然被打过被骂过,但是还没有被谁喷过口水呢……”
龙玄被龙地问的噎住了,一手放在嘴边,尴尬的咳了几声,龙地说的没错,都是被打过骂过但是没有被谁喷过,这大嫂可是史前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