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怪物离开后,大殿里就剩下应一飞、钢镚豆和醉得有点失态、勉强支撑在案台上酣睡的秦广王。见鬼役全无,钢镚豆好奇之心油然而生:“飞哥,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在这地王殿里好生游玩游玩,也不枉来了一趟这地狱?”
“豆豆不可!老怪物临来前千叮呤万嘱咐不是没有道理的,这里和人世间绝不一样,我们不了解所处的环境,万一有点什么意外,恐怕会惹出很多麻烦的。”应一飞在这阴森可怖的环境里不同意钢镚豆的建议也是有情可原。
“怕什么啊?没看到老怪物与地王的交情吗?只要知道我们和老怪物的关系,谁敢把我们怎么样?来,我们想看看这后面是什么样子的。”钢镚豆的好奇心使之不顾一切,实际上他也是心存顾虑,但是对什么都感到新鲜的钢镚豆还是忍不住诱惑,慢慢移步走向大殿的后厅。
应一飞极力阻止,但是由于刚刚才练出元神出窍,对同样是元神出窍的钢镚豆就不知道怎么才能控制住他的行为,所以只能眼真真地看着钢镚豆走到后厅去。
应一飞叫不停钢镚豆,又怕他横遭不测,只好跟在钢镚豆身后,这大殿的后厅有几道门,分别通往不同的地方。钢镚豆犹豫地站在门口不知道应该往那道门出去。
“豆豆,我们还是回去吧!我觉得心里很慌乱,怕是要出点什么事哦!”应一飞又劝道。
钢镚豆不言语,也不搭理应一飞的劝解,站在门前似乎是在考虑从哪道门出去。这时,有一道门里飘出阵阵氤氲谈紫色的气体,钢镚豆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向这飘出烟气的门里走去。
应一飞叫不住钢镚豆,又只有跟随钢镚豆往前看个究竟,这道门进来后拾阶而下,烟雾越来越浓,还带有醉人的酒香。下完几十阶石梯,看到在鬼役的监督下,一群衣衫光鲜的魂灵在劳动。
应一飞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很古老、很原始的酿酒作坊,不知道这里使用的原料是什么,可是热气腾腾的劳作景象还是给人一种很热闹的气氛。应一飞和钢镚豆看到有鬼役在场,就不敢太过嚣张,只是悄悄地躲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这些魂灵和鬼役的活动。
才过了一会,钢镚豆觉得无聊,正待转身离去,再找其他地方看看。这时,应一飞身边一个魂灵径直飘来拉住应一飞大叫:“小飞救我,小飞救我!”
应一飞和钢镚豆定睛一看,顿时大惊失色。一边的鬼役原本就看到应一飞和钢镚豆的到来,只是见到他们不像是被黑白二常抓来的魂灵,最主要的是他们是从秦广王的专用通道下来的,所以就不敢上前询问。
但那时对于在他们手下正在服役的魂灵,他们就不可能像对应一飞和钢镚豆这样客气了。这鬼役看到此情景,挺起叉魂枪一枪直刺入拉住应一飞的魂灵胸口,挑在空中转了几圈后,向着不远处一口安放在熊熊烈火上的大锅里甩去。
这魂灵在空中痛苦地尖叫起来,跌入锅里后顿时便没有了声音。应一飞猛然看到老冇魂灵的出现,先是惊得瞠目结舌,后来又悲从心起,难道自己和钢镚豆离开的这几天老冇就也做了古人?
来不及多想的钢镚豆在此时总是会表现出他的侠义风范和古道热肠。他根本不顾鬼役的阻拦,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那口大锅边上一把想捞起正在锅中痛苦挣扎的老冇,可是一捞一个空,就像捞空气一样,根本没办法拉起老冇。
应一飞现在也是顾不得后果了,伸手抢过鬼役手里的叉魂枪,跑向大锅边,用叉魂枪从锅里捞出了早已奄奄一息的老冇。转身对这满脸怒气的鬼役道:“你!把他扶起来到那边休息!”
应一飞这愤怒和不由辩驳的威严震慑住了鬼役,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两个是魂灵还是神灵的玩意到底是什么来头,根本不敢轻易反抗,顺从地将老冇扶坐于一张椅子上。
应一飞和钢镚豆心急得没了任何畏惧,也不注意任何场合,围在老冇身边促急地关注着老冇的安危,这一切,恰恰被惊醒过来的秦广王站在阶梯上看了个清楚,他没说话,但是心里早有了一个想法。
在应一飞和钢镚豆的努力下,老冇带着悲悲戚戚的神态醒来:“妈妈的啊!小飞啊,豆豆啊!老子怎么就落入这般田地了啊!呜呜呜......老子不就是喜欢吃点、喝点吗?怎么就算是犯了错误啊?老子做个生意还没昧了良心赚钱,在世时也做了不少的好事!怎么就要让我来服苦役啊?”
“冇哥,不是我说你,看来你还没看到这地狱里的悲惨,要是你有点昧心赚钱或者有半点恶念的话,你现在就不在这里了!你这里算是最好的服役,要是我没说错,你估计是被安排来临时顶替的,要不了几天你就可以到投生颠去投生了!”本来应一飞来到这地狱,满眼看到的都是惨不忍睹的情景,看到老冇还衣着光鲜的在这里做工,就算是最好的待遇了。
当然,要是老冇在世时能够在人世间多行善事和多多行孝,那么他死后应一飞和钢镚豆在这里就不可能看到老冇了,老冇的魂灵就可能被直接引导到天堂和西方极乐世界。
这时的钢镚豆真的好像懂事了不少,见过了生生死死,看遍了人间百相,钢镚豆视乎又成熟了许多:“冇哥,飞哥说的没错,还是你在世时的性格救了你,要不你估计在地狱里面受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