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短短几分钟发生的事既然都能吓得老冇不敢出声,那要是碰到丝毫未接触过暴力的妙言在场,那还不被吓得昏了过去?应一飞心里这样想着。禁不住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没看到妙言在附近,就微微的放下心来。谁知道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跑来的妙言像疯了一样抱住老怪物,伸手死死地拽住老怪物手中的竹鞭,以至于老怪物一时无法甩开妙言。
老怪物好像也是打得累了,用力甩开妙言后,再往无言身上打了一鞭说道:“也罢!现在我也打得累了,今天就暂且绕过你们这对狗鸳鸯,记在账上以后再算!”
“老怪物,老子奉陪到底!有本事你打死老子!否则那天等老子的道法能够收拾你的时候你是知道的!”钢镚豆刚才还是躺在地上直哼哼,见老怪物停手了,嘴巴反而又贱了起来。
老怪物看看躺在地上的钢镚豆,满脸不屑的表情:“你想都别想!现在最好是先解决了别让女人为你挡鞭子的事,再想以后如何折磨我吧!”
说完,不理钢镚豆,径直走到老冇面前:“你今天晚上的表现特别差!连个女人都不如!为了奖励你的懦弱,晚上就去屋子后面河水里泡澡吧!清醒清醒对你有极大的好处!”说完一挥手指着原来应一飞和钢镚豆住过的屋子:“现在就去!快!”老冇怯怯地看了老怪物一眼,弓着腰往老怪物手指的方向走去。
“你们进毒物池,快去!”老怪物直指钢镚豆和无言。一转身,一股旋风将钢镚豆和无言卷进了身边的毒物池。
应一飞因为知道了老怪物的用意,所以对于老怪物这样无情的安排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是为钢镚豆和无言担心。
应一飞思绪过多,就忽略了一旁妙言的感受。吓坏了的妙言正在抽搐着双肩在伤心地哭泣着,她的心里对于应一飞麻木的表现非常不理解。这时,老怪物粗暴地伸手拉起妙言道:“你也别在这里哭丧了!回屋好好休息,明天有你的好受!”走了几步又转回头来对应一飞嚷道:“你就别想睡觉了!今晚该做什么你自己想想!”
应一飞回过神来,听到老怪物的叫嚷,也如沐浴了一头的雾水。无法理解老怪物的意图,只能就地打坐。
突然,他心里一亮,早些时候在上官云黎家自己与那魔气争斗时的那一丝喜悦,原来是他有点能够强迫魔气走向的感觉,如果这感觉是真的,那么他身体里那丝魔气或许能够据为己有。但是这一瞬间的感觉是否是真的呢?既然这样,干脆自己先试试再说。想到就做,反正老怪物丢了句话让自己随意的,大不了明天被老怪物责骂而已。
应一飞按照习惯坐好,调动身体里的所有真气,内视全身。很快入定后看到身体里原本是谈蓝色的真气由于掺杂了微金色的魔气而变成了并不纯净的浅绿色,这让应一飞心里一动:如果自己通过调息静气并运行周天,再看看这真气的颜色是否会变,这魔气是否真的能够为我所用。
应一飞心里高兴,一时忘记了近来身体和精神的不适,在兴奋中开始运行小周天。虽然他有这样积极的想法,但是毕竟应一飞早已经过众多高手的调教,得到了几百年的修为,他知道这种在没有高人在一旁守护的运行,是极度危险的。可是在上官云黎家他的那一丝的感觉,催生了应一飞人性中的弱点,好大喜功、希望早日得到夸耀的想法促使他义无反顾地走出了危险的一步。
虽然在运行中他时时注意真气与魔气的运行变化,可他忽略了这魔气在他身体里虽然不多,那毕竟是经过几百年修炼的结果,哪里是你应一飞的道行能够随便驾驭的?
经过缓慢的一圈小周天运行,应一飞心里充满了希望,这魔气融合在自身的真气里顺着应一飞意念的指示,乖乖地跟随着运行了一圈,应一飞又试着再次运行,也没出意外,而且在应一飞的内视观察中,自己运行的真气还时有时无的在改变成蓝色。应一飞大喜,决定冒险孤注一掷,展开了大周天的运行。
就在应一飞运行了几个大周天后,忽然感觉到身体里充满了灼人的力量。原来还能够听自己指挥的真气像是着了魔,在自己身体内到处乱窜,好像正在燃烧着自己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并且,颜色也在慢慢的变成了微金色,显然,他上当了。
应一飞大惊失色,想利用自身的能力来抵御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可一切都是徒劳。那魔气裹着真气在应一飞的体内肆无忌惮地冲撞,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应一飞似乎听到了身体里的所有细胞发出了凄惨的哀嚎,一个隐隐的白影在大脑中顽强地飞翔着,躲避着魔气的侵蚀应一飞知道,那是他的战友,他心爱的白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