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工作归工作,感情归感情,凭啥咱就惹不起,”这回宁馨真感觉委屈了,一來替楚天舒找了个带孩子的大女人还口口声声惹不起而委屈,二來为楚天舒不向着自己而委屈,两个委屈凑一块儿,简直是委屈到家了。
楚天舒无法跟宁馨解释,他的心里也因为被误解而痛苦得不行。
宁馨真的害怕自己忍不住会流出眼泪來,她站了起來,说:“哥,我不给你们当电灯泡了,我先走了,”
“哎,小妹,别耍小孩子脾气啊,”楚天舒站起來拉住了她的手。
“哥,我不是小孩子,”宁馨一甩手,抓起座位上的背包,扔下一句话,转身就出了门。
一出门,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哗哗地流了下來。
楚天舒要追出去,被服务员拉住了:“先生,你们还沒买单呢,”
可不是,点了一大桌子的菜,三个人都跑了,小服务员可赔不起。
就这么一耽搁,楚天舒眼见着宁馨出了“久久缘”的门,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
这会儿,岳欢颜拎着大包回來了。
“怎么了,”岳欢颜问。
楚天舒落寞地说:“哦,小妹接了一个电话,说有点急事先走了,”
“呵呵,”岳欢颜看了一眼门外,不以为然地说:“小丫头生气了吧,”说完,她拎着大包,几步走进了雅间。
楚天舒愣了一下,跟着也进來了,强挤出笑容说:“不会的,她就这脾气,咋咋呼呼的,在我面前有时候还像个任性的小孩子,你别介意啊,”
“我才不介意呢,”岳欢颜怪笑着看着楚天舒道:“小弟弟,她在吃醋呢,你沒看出來,”
“吃醋,她是我妹妹,吃那门子的醋啊,”楚天舒对岳欢颜的话感觉莫名其妙。
“你自己想去吧,我和毛毛都要吃饭了,这么好的菜,浪费了多可惜啊,”岳欢颜莞尔一笑,坐下來,将毛毛从大包里抱了出來,“毛毛,真乖啊,今天你舅舅请客,喜欢吃什么,妈妈给你夹,”
楚天舒怅然若失地坐了下來,心里还在想,找个什么机才能给宁馨解释清楚呢。
毛毛在窝里憋了一下午,终于又能出來活动了,活蹦乱跳的快活得不行,看见了楚天舒,更是乐不可支,冲着他手舞足蹈。
看见毛毛可爱的样子,楚天舒暂时忘却了心头的郁闷,他半蹲在岳欢颜面前,向毛毛拍了拍手,说:“毛毛,到舅舅这边來,”
毛毛仰着小脑袋看了看岳欢颜。
岳欢颜故意皱起了眉头。
毛毛善解人意地在岳欢颜的胸口拱着,假装沒有听到楚天舒的呼唤。
楚天舒继续拍着巴掌:“妈妈沒生气,毛毛快过來,”
毛毛又扬起了小脑袋。
这一次,岳欢颜沒皱眉头,而是微微一笑。
毛毛纵身一跃,从岳欢颜的怀里蹦了出來。
楚天舒抱住了毛毛,把他放在了椅子上,牵着着它的前爪,引领它在椅子上舞蹈。
毛毛非常的开心,随着楚天舒嘴里哼出的节奏,摇头摆尾地扭动了起來。
跳了一会儿,楚天舒把毛毛抱起來,坐在了岳欢颜一边的椅子上,说:“毛毛表现很好,妈妈给点奖励,”
岳欢颜很小心地挑了一条小肉丝,悬在了半空中,毛毛轻轻一伸腰,就将小肉丝叼到了嘴里,津津有味地吃完了,又吧嗒着小嘴,眼巴巴地看着岳欢颜,一副小馋样逗得岳欢颜直笑得波涛汹涌。
夕阳西下,天边的火烧云映红了大地,从落地的玻璃窗外映照进來,给整个雅间抹上了一层金辉。
看着毛毛憨态可掬的表演,楚天舒刚才的郁闷之气顿时舒缓了许多。
怪不得孑然一身的岳欢颜可有优哉游哉地将一个人的生活过得风生水起,丝毫看不出一名大龄剩女常见的那种落寞,而是无忧无虑,丰富多彩。
是啊,有毛毛这样聪明可爱的小宠物陪着,又有什么样的寂寞不能排解呢。
平素看上去非常讲究的岳欢颜,竟然用喂了毛毛的筷子尝遍了桌上的美食,觉得合适的,也夹一点点给毛毛尝个鲜,吃惯了狗粮的毛毛突然尝到了有滋有味的美食,更是欢快无比,撒着欢地又蹦又跳,卖力地给楚天舒表演着它的看家本领。
岳欢颜不解,问道:“哎,你怎么这么招毛毛喜欢呢,”
楚天舒说:“我是它舅舅,你去打听打听,哪个外甥不喜欢跟舅舅一起玩儿的,”
岳欢颜说:“切,它今天才认识你好不好,”
楚天舒只看着毛毛,说:“外甥和舅舅,天生就亲,毛毛,对不对呀,”
毛毛竖立起來,两只前爪抖动着,还像在对楚天舒的说法表示赞同。
岳欢颜一撇嘴:“哼,我才不信呢,”
“呵呵,我也不信,”楚天舒牵着毛毛走了几步,说:“小时候我们院子里的邻居养了一条狗,我们天天逗它玩儿,所以,对狗的天性多少了解一些,那时候,老人们说,狗通人性,从毛毛身上來看,果然沒错,”
岳欢颜点头:“那是,要不怎么说,毛毛是我的命根子呢,”
楚天舒趁岳欢颜沒注意,将一小块烤肉送到了毛毛的嘴边。
“你想害死它呀,给那么一大块,”岳欢颜惊叫着,劈手从毛毛的嘴边将烤肉夺了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