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锋回头看看,金鳌集团的人并沒有尾随而來,吓得喘着粗气,满脸的汗水直往下淌。
楚天舒用麻醉枪顶着他,骂道:“冷锋,你为什么要助纣为虐,”
冷锋哭丧着脸,求饶道:“大,大哥,别开枪,是疤王逼着我干的,”
宁馨扶着迷迷糊糊的黎萌下了三轮车,她好像是被颠簸得有些晕了。
“萌萌,救我,”惊魂未定的冷锋哀求道。
惊魂未定的黎萌睁开了眼,冷冷地看着可怜巴巴的冷锋。
冷锋抱着楚天舒握枪的胳膊,哀求道:“大哥,我追过來不是要抓你们,我求求你把我也带回去,我真的不想跟他们干了,我保证,回去好好念书,将來做一个好人,”
楚天舒、宁馨和黎萌对他的哀求无动于衷。
冷锋又转过來面对黎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他们打我,骂我,侮辱我,根本不把我当人,我真的不想跟他们一起伤天害理了,萌萌,求求你,带我一起回去吧,再跟他们混下去,我会死翘翘的,”
看着冷锋的声泪俱下,黎萌心里一软,拉住了楚天舒的胳膊,说:“哥,饶了他吧,”
楚天舒收回了枪,扔给了宁馨。
宁馨麻利里把麻醉枪装进了登山包。
楚天舒问了问冷锋疤王部署堵截的情况,冷锋都如实地一一回答了。
“冷锋,看在萌萌的面上,我暂且信你一回,”楚天舒死死的盯着他,又说:“如果你真想跟我们回去,那你去引开追踪的人,然后想办法赶到火车站,我们在广场喷泉池汇合,”
楚天舒不得不留一手,他沒敢告诉冷锋,他们的车停在了新荷商场的地下场,以防冷锋出卖了他们。
“好,”冷锋满口答应了下來,随即又可怜兮兮地说:“大哥,你们一定要等我啊,我肯定会尽快赶过去的,”
“冷锋,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耍花招,下回再打照面,我就一枪崩了你,”宁馨晃了晃手里的登山包,恶狠狠地威胁道。
冷锋急了,赌咒道:“姐,我发誓,我冷锋要是再做对不去萌萌的事,出去就让车给撞死,”
黎萌横了冷锋一眼,沒有理睬他。
“过來,帮个忙,”楚天舒冲冷锋喊道。
冷锋跟着楚天舒,來到头一辆三轮车跟前,两人合力把三轮车抬起來,扔到了竹篱笆的里面。
楚天舒拍了拍手,命令道:“冷锋,骑上你的三轮车,退出去,”
冷锋按动点火按钮,掉转头往胡同口开去。
在这一瞬间,黎萌在祈祷着上苍保佑,冷锋,你可骗人啊,他要是跑出去把金鳌集团的人喊过來,将大家堵在了这死胡同里,那就前功尽弃,只能束手就擒了。
楚天舒一路小跑跟在了三轮车后面,看着冷锋出了巷口,又逆向往回开,他举着望远镜盯着三轮车,直到看见冷锋领着气喘吁吁的同伙转向了另外一条小路,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回头向宁馨和黎萌招手,示意她们跟上來。
午后的太阳照耀在新荷市的街头,热辣辣的令人目眩。
新荷市是一座小城市,和大中城市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严格意义上它还是一个大县城,沒有华丽精致的商业区,也沒有树木参天、宽阔幽雅的人行道,它是借着周边城市的经济大潮投机发展起來的,临街全是门面房,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正因为这座城市几乎全民经商,所以,來來往往的外地人众多,楚天舒他们混入了这个人群中,就不像在天幕镇那么显眼了。
楚天舒和宁馨、黎萌沿着树荫走到了街边,小心翼翼地穿过马路。
黎萌依然还在胆战心惊,直到坐上了出租车,还恍然有一种隔世旅游的梦幻感觉。
很快,出租车抵达了火车站,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楚天舒在离火车站还有一百來米的地方下了出租车。
火车站永远是那么热闹喧嚣。
街上车來车往,匆匆进出的旅客和行人川流不息。
楚天舒停下车,从紧贴大腿的大裤袋里掏出地图,察看了几眼之后,带着宁馨和黎萌钻进了一条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