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付三森是真的狂,枪顶在脑门上却是毫无惧色,他梗着脖子咆哮道:“陶玉鸣,你他妈的有种就开枪,开枪啊,”
陶玉鸣握枪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瞪着牛卵子一眼的大眼,叫道:“付老三,你不要逼我,”
周伯通、周二魁和洪七公被这个突发的场面惊呆了,楞了几秒钟才回过神來,三个人蜂拥上前,周伯通抱住了陶玉鸣的胳膊,周二魁搂住了付三森的脖子,洪七公挡在了这两只斗鸡公中间,三个人手忙脚乱地把两人扯开了。
周伯通等人七嘴八舌地两头劝,说都是自家兄弟,千万不要伤了和气。
陶玉鸣脑子还算清醒,他鼓着眼睛在喘粗气,持枪的手也低垂了下來。
付三森仗着酒劲,还跳着脚在骂骂咧咧,周伯通苦苦相劝,却怎么也劝不住。
听付三森越骂越难听,陶玉鸣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再次举枪对准了付三森。
付三森非但沒有收敛,反而像只疯狗般叫骂着往前冲。
幸亏洪七公的力气大,扯住了他的胳膊,才沒有让他冲到陶玉鸣面前。
付三森不依不饶,隔着洪七公还在骂:“陶玉鸣,你个**都硬不起來的孬种,你拿枪对着老子算什么本事,有种你就开枪啊,老子要是怕你,就不叫付三森,”
陶玉鸣怒不可遏,他甩开了周伯通的拉扯,打开了手枪保险,瞄准了付三森。
付三森还在叫骂,眼见着场面就要失控,周伯通等人手足无措惊慌失色。
这时,包房的门开了,胡晓丽冲了进來,她几步扑到付三森跟前,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喝道:“老三,你疯了,”
付三森又一次挨了女人的耳光,他捂着脸楞了几秒钟,待看清了面前横眉怒目的胡晓丽,似乎一下子清醒了过來,他颓然跌坐在沙发上,掩面而泣。
胡晓丽转过身來,冷冷地对陶玉鸣说:“陶大哥,把枪收起來,老三他喝多了,你是兄长,他是小弟,怎么好跟他一般见识呢,”
陶玉鸣一下子也泄了气,他关了保险把枪插回了腰间,抓起挂在衣帽钩上的警服和帽子,怒气冲冲地走了。
“你们……也走吧,”胡晓丽挥了挥手。
周伯通带着周二魁和洪七公垂头丧气地走了。
胡晓丽弯下腰,轻轻地抚摸着付三森的脸。
付三森“哇”地一声,一头扑进胡晓丽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來,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胡晓丽一只手抱着付三森的脑袋,缓缓抬起了另一只手,一颗一颗地解开了胸前的纽扣,(此处省略几百字)
房间里的呜咽声渐渐停息,随之而起的是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和野兽般的嘶嚎。
这一切,付大木还尚未知晓。
他上午跑了一趟城关镇,中午就在镇上吃饭休息,下午一回來就主持召开县长办公会,与耿中天、白存礼等副县长和有关部门的负责人,商讨近期招商引资和医疗体制改革方面的工作。
新任招商局局长柳青烟汇报了招商引资取得的第一项成果,凌云集团将投入一批新能源汽车,接手先锋客运进入南岭县的运输市场。
白存礼提出了不同意见,他说,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先锋客运是南岭县的企业,要转让也应该优先转让给本地企业,促使本地企业做大做强。
白存礼沒有明说,但在座的人都知道他所说的本地企业,指的就是大通公司,周伯通想要吃掉欧阳锋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能定下來先锋客运只能向本地企业转让,那么,想而易见的结果是,大通公司又可以像拿下县运输公司那样从中渔利。
如果在以前,白存礼率先说了意见,其他人不会也不敢提出异议。
但是,现在情况变了,耿中天当即表示反对。
他说,这不存在肥水外流的问題,凌云集团接手先锋客运,它仍然是南岭县的企业,仍然向县里上交利税,我们招商引资,目的就是要引水养鱼,打破地方保护主义,鼓励竞争,让市场之水流动起來,才能活水养活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