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自己的血液特殊,能化解剧毒,恐怕现在的帝棱棹,只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药煎好了,傅酒酒把着药壶倒到碗中,将手中缠绕的纱布解开,捏紧拳头,一用力,伤口撕裂,鲜血顺着手心滴落在碗中,傅酒酒眉宇间蹙着,刚想收手。
承德掀开帘子进来,发现傅酒酒做的事情,也是愣住,“娘娘?”
傅酒酒表现的很淡然,用纱布重新包裹起来,拿起碗,递给承德,“你去喂给他喝了,我去找太医。”
错身离开。
虽然承德在昨天就知道娘娘是用了自己的血,给皇上做了什么。
连太医都齐齐夸赞娘娘,如此凶狠的毒都能将其解了,也是奇了。
可是娘娘晕倒在皇上的身上,还有伤痕累累的手,让大家错愕。
今天这一幕,承德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娘娘是舍不得皇上的,毕竟皇上对娘娘的好,是真的好,不掺假,寒冰也该融化了。
傅酒酒去了医帐,吩咐太医,给帝棱棹抓些什么药,这才出来。
等回到营帐,承德正纠结着,这皇上喝不下去呀?
为难的跪在床头,好话说尽,“皇上,您就喝点吧!不然,您怎么好?”
“承德,你给我吧!你下去!”接过药碗,冲着他淡淡的笑着。
“好!”承德起身,将位子让给她,默默的退下。
傅酒酒舀了一勺药水,喂到他的嘴边,用勺子撬开他的牙关,可惜,喂进去的药水,全部都流了出来,傅酒酒慌乱的拿着丝巾给他擦拭。
犹豫着......
盯着药碗,一口气全部喝下去,俯身,一口,一口给他渡进去。
帝棱棹的喉咙滚动着。
蓦然间,傅酒酒发现帝棱棹的嘴角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