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想,如果是换做以前,娘娘早已担心至极,趴在皇上床前,泪流满面,都是女人最好不痴情,可是一旦绝情起来,寒冰封心,都捂不过来。
何况,现在她和铃兰国的皇上恩恩爱爱之时,被皇上劫回,怕是对皇上的憎恨更深。
他一面试图是理解她,一面又为皇上担心,忧愁。
帝棱棹是一时气血上头,说句平常话就是活活被气晕的,太医开完药,都下去了。
偌大的宫殿,只剩下帝棱棹和不远处的傅酒酒。
等所有的人都走了,傅酒酒坐在一旁的样子上,手不断紧握,再松开,握紧,松开,握紧,松开......
一个动作,反反复复。
心里的纠结,在望向床上虚弱不已的人,最终,脚下还是迈开了步伐。
上前,坐在床前,握住他的手腕,把脉。
都说,太医院的太医都是一群庸医,临走时明明就和他说过,都是招的什么人。
这虚弱的脉象,看似平常,实则早已虚化。
松开他的手。
视线落在他苍白的容颜上,心揪成一团,帝棱棹,你真的要死了......
你知不知道,还是说,你假装不知道?
明明恨你入骨,可是还忍不住担心你,我就是犯贱,师傅说的对,我就是不能遇见你。
拿出随身带的银针。
扶起帝棱棹,手停留在他的领口,一咬牙,扒开他的衣服,让他盘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