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羽准备洗澡换衣服,可是他发现他的行李不在这里,他拿起他昨天脱的衣服准备穿上,可是刚拿起来,他立刻扭开脸,皱紧了眉头,并立即把衣服扔在了地上,因为衣服上竟有一股浓得呛鼻子的汗臭味儿,他回想了一下,自从来到云南,他根本没换过衣服,或者可以说,压根就没脱过衣服。
他皱着眉头,凑合着先穿上了裤子,然后去洗手间洗漱。
他洗了脸,洗了头,然后把双臂拄在洗手台前,缓缓抬头,于是他看见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布满水泽的野人,那野人头发凌乱,胡子老长,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
他愣了,这是他吗?难怪安检的时候,工作人员拿着他的身份证看了半天,而且他有洁癖的,他怎么会变得这么恶心,连他自己都不想多看一眼。
他收拾了地上的被褥,然后快速打车回了酒店,他洗了澡,刮了脸,换了衣裳,直奔木王府。
今天天高云淡,只是阳光有些刺眼,他在门口买了票,快步朝木府的大门走去,他跨过那道高高的门槛,穿过影壁墙,进了木府的院子,他四处张望着,步履匆匆。
木府里游人不多,他的视线在那些游人、柱子和回廊间穿梭。
他找遍了每一间可供游人参观的房间,寻遍了每一块假山和岩石的背后,最后在木府万卷楼的房檐下,他看见了一道火红的身影,是河晓虞。
她站在那轻灵翘角的屋檐下,身上穿着一身火红的苗家女子的服装,头上和脖子上的银饰,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她浅浅地微笑着,那笑容如落日的余晖般灿烂,如雨后的彩虹般珍贵,向羽看着她,伴随着一股酸涩,心里骤然升起一轮明月。
可是向羽忽然皱起了眉,因为河晓虞正对着陆毅帮微笑,陆毅帮,你不会假借行医之名,要趁火打劫吧!
向羽立刻跑了过去,并一把搂住了河晓虞的肩膀,然后对着陆毅帮微微一笑:“陆医生,照吧!”
河晓虞和陆毅帮都愣了一下,陆毅帮放下手机,看了一眼向羽,又看了一眼河晓虞:“晓虞,照吗?”
河晓虞往后退了一步,跟向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不照了,照了很多了。”
向羽的到来,让河晓虞脸上的笑容立刻烟消云散,他立刻走到她跟前,轻声说:“晓虞,我们还没有合影呢!”
她看了他一瞬,轻飘飘地说了句:“怎么没有。”然后她绕过他,朝出租服装的屋子走去。
向羽愣了一下,有吗?他们照过合影吗?他怎么不知道。
他立刻转身,河晓虞已经进了一间屋子,向羽拔腿就追,陆毅帮一把拽住了他:“她去换衣服,你干嘛?”
向羽甩开陆毅帮的胳膊,黑着脸说:“我去帮她。”
“没有必要。”陆毅帮说。
向羽看着陆毅帮,沉默了一下:“陆医生,你现在做的一切,是为了要让晓虞像以前一样吗?”
陆毅邦看着向羽:“当然。”
“那你告诉我,我应该做些什么?”
“治疗心理上的疾病,没有一定之规。”
“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一定之规?”
“就是对待这样的病人,解决的方法都是不同的,因为他们的病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