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甜歪了歪头，放下书，眼睛投向他。
“不是...太子...我..”酆凉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看轻太子的意思...”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哽咽。
空气中飘荡的腊梅香也越发浓郁了，蒋甜看着他。
那眼神平静得可怕，酆凉头上溢出冷汗，懵懂的眸子里浸满了泪水。
“求太子责罚...”他跪了下去，低下头，抽泣着。
冰凉的经书抵在他的下巴，经书被泪水浸湿了些许，她微微用力让他抬起头来。
如同小鹿的眼里都是泪水，身体害怕的发着抖，嘴唇被咬得红得滴血。
蒋甜冲着他溺宠的笑了一下，收回手，任他跪着，回过头继续看经书。
被浸湿的那些许似乎不在她的眼里，她眼里波澜不惊，神色淡定，看不出一点生气的样子。
酆凉就这样一直跪着，直到天擦黑，蒋甜看够了书才抬起头，伸了个懒腰，叫他出去。
他走的时候脚一瘸一瘸的，眼睛红肿，明显是哭得狠了的痕迹。
他一路走，路上看到的宫女和太监都露出心疼的面色，却没人敢上前询问，但是太子打了七皇子这个传言却从此传远了。
慢慢，腊梅花的花瓣掉了，砸在地上。
——
“可曾想了些让太子出意外的方法？”
酆凉的母妃神色平淡的询问着，鲜红的豆蔻有些长，不是很华丽的衣服也能看出她身材的玲珑。
就是这脸...有些不入人眼。
“三日后，舟游，掉下去一两个人，应该不会被注意到。”
酆凉的语气冷得可怕，清纯而稚嫩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跟刚才那人换若两人。
她的脸上有些欣喜，丑陋的脸变得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