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傅瑾嗓音冷沉,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不能。”
云醉蓝脸上有些挂不住,她早知道她在他心中没有一丝地位,但是他回答得天干脆太决绝,不给她一丝情面,让她心里非常不舒服,说话也不再那么客气,“报纸上说的那些都是事实,你确实不守诚信,背弃婚约和万芊偷偷领了证,我妈没冤枉你。”
单傅瑾眉峰微挑,“我没说她冤枉了我,她不该对芊芊动手。”
云醉蓝想了想说:“那天在万福楼停车场你告诉我,你和万芊领证了,你知道那时我有多生气吗?
如果那时万芊在那里,我肯定也会动手打她,我妈只是在为我抱不平而已。”
单傅瑾整个人像拢上了一层寒霜,冷得有些渗人,“背弃婚约的人是我,你们有什么气可以冲着我来,动她,不行。”
云醉蓝不甘心的问他:“她到底哪里比我好?值得你这样为她。”
其实云醉蓝之前发表对单傅瑾没有任何负面影响的退婚声明,一方面袁温的话让她触动很大,另一方面她还存有一丝幻想,或许他会念着她的好而回心转意。
呵!这样看来,确实是幻想了。
以前一直以为这个男人生来就是寡淡冷情的,却没想有朝一日她能亲眼见识他这般在乎另一个女人。
单傅瑾沉默了几秒,缓缓掀唇,“在我心中她哪里都好,连缺点都是好的。”
云醉蓝嗤笑起来,任由嘲讽充斥着她的每一根面部神经,笑着笑着泪流满面,他的话一字一句如一枚枚银针扎在她的心上,不见鲜血直流,却早已痛彻心扉,“你好狠心。”
单傅瑾起身往外走。
云醉蓝擦泪问他:“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单家和云家对着干,只会两败俱伤。”
所以她才会希望单傅瑾化干戈为玉帛。
单傅瑾顿住脚步,垂眸沉吟了片刻,“让你妈去给芊芊道歉。”
“不可能。”
柳香寒宠女如命,依着她的性格即便玉石俱焚,她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云醉蓝的人,更别提去道歉了。
单傅瑾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冷笑,抬脚大步离开了。
单傅瑾出了包厢就给单若南去了电话,“今天别让爷爷看报纸,别让单立鸿夫妇进病房……没事,我能处理好……嗯,我挂了。”
单傅瑾挂了电话,马上又将陆邵东的电话拨了出去,“无论你用什么办法,近几天一定不能让我爷爷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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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晨看见单傅瑾出现在会议室门口的时候都快哭了。
几个股东早已脸色漆黑,桌上摆着茶、咖啡、瓜果拼盘,连红酒都摆上了,只是似乎都没有动过的痕迹。
“单总好大的架子,将我们几个股东晾在这里一个多小时,现在终于舍得露面了?”
“是啊,太过分了,不管怎样,你应该给我们一个说法。”
“对对对,给我们一个交代,今天集团的股票跌得我心惊肉颤,我们投资是想赚钱,不能跟着你一起担惊受怕。”
单傅瑾刚进门,几个股东就围着他开始狂轰乱炸。
贺晨站在旁边抹汗,总算解放了,他脸上的肌肉都快笑抽筋了。
单傅瑾气定神闲的走到真皮座椅上坐下,嗓音低沉,语速平稳,但气势逼人,“你们回去吧,三天之内,我会让股票回升到正常数值。”
有人讥笑,“公司最忌讳高层管理人员出现不好的负面新闻,因为流言蜚语是最难控制的。
上次你大伯出轨的事,搞得公司股票连续下跌了一个星期,后来又过了好几天股票才慢慢开始回升。
三天之内将这些流言蜚语压制下去已是难事,更别说让股票回归正常了,你这口气未免太大了些。”
有人附和,“是啊,如果说事情在还没报道之前被你发现,还能压制,现在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你如何堵住这悠悠之口?”
单傅瑾不知什么时候点燃了一支烟,正慢条斯理的抽着,青白烟雾缭绕在他身旁,衬得他愈发的高深莫测。
他轻轻地掸了掸烟灰,缓缓掀唇,“这些就不劳你们费心了,你们只需等三天后再看结果。”
几人沉默了片刻,有人开腔,“那如果三天后股票没有回归正常怎么办?”
单傅瑾微微挑眉看了一眼说话的人,这人是几个股东里闹得最凶的,前面一些挑理的话也都是他说的,“蔡董事,你说怎么办?”
说话的人明显一怔,他没想到单傅瑾会知道他姓蔡,但很快神色又恢复如常,嗓音浑厚,“如果三天后你不能让股票回归正常,那你就自动让出总裁之位,让能者居之。”
单傅瑾嘴角挽起一抹嘲讽般的锋芒,漆黑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看着蔡董事,“你说的能者是单立鸿?”
他的目光极具压迫感,蔡董事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你别转移话题。”
单傅瑾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过了两秒才说:“没问题。”
蔡董事神色惊喜,“既然单总给了这样的承诺,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回去静候佳音。”
几人片刻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