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和郑和雨劝慕琛回心转意,却碰了一鼻子灰这事情只是个小小的插曲,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已经到了周三。
周三的早晨,慕笙接到了慕琛的电话,大致内容就是让他和安小溪一同到公司。
关于自己要把股权让出来的事情,慕笙本来是完全不想让安小溪知道的。她现在怀着身孕,根本就受不了什么刺激。
现在刺激却接二连三的来,那么怎么行。
他不想让安小溪知道她被慕琛当成了棋子。
“股权我会全部给你,东西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但我不希望小溪知道这一切,我们错开时间。”
“你别无所选择,你该高兴我的安排才是,毕竟让她亲眼看着你为她付出,她一定会感动的一塌糊涂,你就能抱着得美人归了,何乐而不为呢?”
“我不需要你这种多余的帮助!慕琛,你不要发疯,我--”
“上午十点,我等你们,想让她好好的恢复自由,就和她一起来。”慕琛说着挂断了电话,不给慕笙一点点再申辩抗议的机会。
慕笙抓狂的几乎要疯了。
他绝对绝对不相信慕琛真是出于什么好意。这是一种羞辱,他要让安小溪知道她是被交易的对象。他又在变相的羞辱她,折磨她了。
该死的!她身体那么虚弱,肚子里还有孩子,他非要把她往绝路上推吗!
慕笙在客厅里焦虑的渡了半个小时的步,努力在想委婉向安小溪解释这一切的方法。
他该怎么告诉她,慕琛把她当作筹码的事情,要怎么说委婉的说才能把这个糟糕的事实变得不那么糟糕?
“阿笙,你怎么了?看起来似乎有些焦虑,在为我担心吗?”从房间里洗涮完毕出来的安小溪,一眼就看到了在房间焦虑走动的慕笙。
慕笙停下来看她,窗外此刻阳光明媚,光影在她身上流转,勾勒出她安静绝美的面容。
他看着她,看着她安静坚强的面容,一步步走过去,伸出手轻轻的将她抱住了。
“阿笙,怎么了?”安小溪怔怔的瞪大了眼睛,有些懵懂不知所措。
是在……安慰她吗?阿笙。
“你知道吗?当你第一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的时候,我的人生也第一次有了色彩。你给了我很多很多我生命里从未有过的东西。你告诉我这个世界有多美丽,可是关于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美丽,我都想和小溪你一起看,所以小溪你听我说,不要激动,听我说。”慕笙一边抚摸着她的发一边道:“我……把股权全部都给慕琛了,从现在开始我和慕氏的关系,将变得简单很多,也许慕琛会说,这是你和他离婚,我所付出的筹码,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我本来就不想和慕家有太多牵扯,毕竟我不算是一个真正的慕家的人。也对私生子这个身份,并不喜欢。”
“阿、阿笙你说股权,你要交出股权,难道说是慕琛……”喃呢着开口,安小溪有些难以置信,艰涩的问:“慕琛逼迫你交出股权吗?”
慕笙在极力的辩解,可是这话怎么听,都像是一个非常令人难以置信的——阴谋。
慕琛让慕笙交出股权,这样慕笙就对他就没有威胁了,对慕氏也就没有威胁了。然而为什么呢,慕琛以这么理由来逼迫慕笙,应该没……
想到这里,安小溪心脏骤然痛楚起来,身子颤抖了一下。
慕笙闭上眼睛道:“你……大概猜到了。慕琛以我gou引你为由,如果不交出股权,事件就会升级,他只是在为慕氏考虑,他是个商人,这样做没有错。其实我想也许、也许我不交出股权,他也是会放你自由的,只是……”
慕笙的话没说完,就被安小溪打断了。
“他把我当作筹码。”安小溪喃呢的开口,呼吸开始变得不顺畅起来。话语里透出来的浓浓的绝望戳的慕笙心疼。
该死的。他不想为慕琛解释,不想为他开脱。其实他为什么这么做他知道。为了报复而已,既要报复安小溪,也要他失去威胁。
慕琛是个天生的商人,慕笙从这件事中已经知道了,他绝对斗不过他。
慕琛某种意义上来说,未免太可怕了。
安小溪在他怀里摇晃了一下。慕笙急忙道:“小溪,你镇定下来,不要激动,你、你还有我,这对我来说没什么的,真的没什么,我本来就不稀罕慕氏的一切,你没不要激动。”
安小溪觉得阵阵晕眩。
恶心难受的感觉直冲上头顶,更多的是一种悲呛的酸楚。
是谁,是谁曾经在大礼堂里,抓住我的手,说要我嫁给他。
是谁,说让我依赖他,可以任Xing可以撒娇,不要什么都忍着。
是谁为了举办着一场又一场的烟火大会。
是谁说,以后他住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他就是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