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她打电话发微信,她就真的不打不发,仿佛没有他这个人一般,还是真听话。
的确是一个好情人。
本来预计二十天的会议,他十天就回来了,估摸着她巴不得他一年都不回来吧。
展凝走近了他,本来想叫“总裁大人”的,可是看样子,他好像生气了。
貌似他不喜欢展凝在称呼上和他太疏远,他最喜欢她叫他“老公”,尤其床上的时候,其次“仲谦”,再次“仲谦哥哥”。
可老公这个称呼展凝实在叫不出来,因为她觉得这辈子,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仲……仲谦……哥哥……”展凝顿了好几次,最终还是从其次的称呼下降到了最次,“您……你回来了!”
哎,打个招呼都要费这么多思虑和口舌,她以前是怎么和南仲谦上了差不多一周的床的啊。
“你信不信我在这里把你扒光?”南仲谦冷声开口,一把把展凝拉了过去,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展凝不知道他为什么气成这样?
这里灯光很暗,看不清楚周遭的一切,展凝看不清,周围的人也看不清他们,和高楼大厦比起来,他们很渺小,虽然南仲谦的气场很大,怎奈夜色袭人。
展凝在他怀中,不解的眼神看着他。
“这么想知道我去瑞士干什么?”他在展凝的耳边轻声说,“今天在办公室就告诉你了,我去瑞士给我的女人买表了。”
展凝的心里疏忽迟钝了一下,随即“嗯”了一声,平平淡淡的声调,知道他女人很多,自己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可能在美国,在加拿大,他也有。
“这么不在意我的女人是谁么?”南仲谦盯着展凝毫无波澜的眼睛。
这双眸子,在黑夜中是那么明亮,闪着无辜的光。
“我知道我自己的地位,不该在意的不去在意。再说了,我在意了也没用,何必自寻烦恼?”展凝说了一句。
倒是实在,倒是畅快。
南仲谦哑着声音说了一句,“上车!”
就大步走向了停车场,展凝跟上,想到今天晚上的事情,很忐忑。
果然没有出乎她的预料,南仲谦今天晚上的疯狂是前所未有的程度,进了展凝的身体最深处,她求饶,可是他根本不为所动,即使她“老公,求求你绕了我”的声音几乎要响彻了整个楼宇,可他还是不放,似乎是在折磨展凝,发泄心中的怒气。
禁欲太久的男人,向来这样。
展凝真的不知道她哪里得罪南仲谦了,他这样折磨自己。
事后,展凝趴在床上,在低声啜泣,当一个情人,是没有资格在金主面前哭的,她没有撒娇的权利,不能让金主生气,为了一个目的,待在南仲谦的身边,只要她的目的没有达到,她就不能够离开,即使要承受他种种的虐待。
第二天,展凝还没醒,电话就响了,也把南仲谦吵醒了。
他在倒时差,昨天要她又要到筋疲力尽,自然也累。
电话是谢思伟打来的,问展凝上次的金戒指清洗好了没有。
展凝一拍脑袋,忘了这事儿了,而且,她也忘了谢思伟的金戒指在哪了。
她有些内疚地说,要过一段时间,最近她遇到了好些事儿。
谢思伟说,哦,我以为你忘了。
她的确忘了,乔与时告诉了她的身世以后,她就把所有无关紧要的时候都抛诸脑后了。
可那枚戒指呢,放到哪了?
她穿上衣服,包里,衣服口袋里,床上,自己的枕头下找了都没有,又翻了南仲谦的枕头,也没有,奇怪了。
“找什么?”南仲谦拧眉看着她。
“戒指啊,一枚冰凝系列的戒指,我找不到了。”展凝说着。
这枚戒指,谢思伟给了她以后,就遭遇了那些变故,她是真的忘记放在哪了,办公室里肯定也没有,她整天擦自己的办公桌和抽屉,要是有她早就注意到了。
小小的戒指丢了,麻烦可大了,而且,还是冰凝系列呢。
找不到是肯定的了,展凝在想要怎么弥补这件事情。
她看了看南仲谦,好像这件事情除了他,别人还真是办不了。
可是,他昨天晚上那么生气,应该先和他道歉的……
展凝走到了南仲谦的床边,低着头说了句,“仲谦哥哥,我不知道我哪里做得不对,惹你生气,以后,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希望你告诉我,我会努力去改,争取不让你生气,希望你……不要再这么惩罚我了!”
接着,就转过身去了洗手间。
说了这句话,展凝都觉得有点儿想哭。
昨天晚上,太疼了呀。
他那么大……
展凝穿了一件白色的卫衣,胸前还有一只小熊的,头发披散着,还没来得及梳。
一转身,才发现落了满身的眼泪,她抬腕擦了一下,就进了洗手间。
展凝擦泪的动作,南仲谦看到了。
也不是不可怜,尽管他从未把“可怜”这两个字加诸到她身上。
因为他父亲的关系,她幼年丧父,跟着母亲离家出走,又失忆,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本来能上香港大学的人,上了大专……
他以为,她遇到了他,从此不再可怜,可是,把她陷入可怜境地的人,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