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凝开始在南仲谦的公司里待了下来,南仲谦想把珠宝的业务发展起来,展凝要带走OLIVE这个品牌是不行的,毕竟这是汪雨一生的心血。
不过Q这个品牌是展凝自己的,她想带到南仲谦的公司来,加大南仲谦的竞争力。
为了这个决定,她思考了好久,南仲谦也让她想清楚。
“我想清楚了,我在哪里,Q品牌就在哪里,我不能和Q分开。”展凝一直没回加拿大,汪雨走的时候,她心里也不好受,可是权衡利弊,还是抛弃了自己的母亲,当年,她不是也抛弃了自己吗?
“你现在又不叫汪茜了,怎么还要这个Q,你应该改成N或者Z的?”南仲谦坐在沙发上,问道正在凝眉思考的展凝。
展凝的眼神闪烁,“也不一定啊,毕竟都是一个品牌了吗,哪有随便改名字的啊?”
“因为我的谦还没有改,所以,你也不准备改名字,是吗?”
展凝的心思被人看穿,多少有些赧然,她说了一句,“哪有。”
就是啊,哪有,哪有人用一个男人的名字当成品牌名称的,展凝的三观简直都要碎了。
要重新扶持一个企业的部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有南仲谦,他懂得企业的管理,所以,也不是很难。
这段时间,展凝都在南仲谦的家里住的,白天两个人一起上班,晚上就回家做爱。
这是他们感情最好的时刻,常常晚上缱倦到了夜深人静时。
展凝在南仲谦的身下化成水,娇滴滴地呢喃,喊他“老公”。
“老公”这个称谓,在一年之后,重新成为展凝的“老公”。
不同的是,以前,展凝叫,都带着讨好南仲谦心思,现在,她是全心全意把南仲谦当成了自己的男人。
南仲谦听来,“老公”两个字简直简直太顺耳了,这一辈子都听不够这个女人的叫声。
叫床的声音,还有叫他老公的声音。
展凝接到汪雨医生的电话,是在两天以后,医生是外国人,说起话来,没有什么思想感情,就说了两句,“你母亲癌症到了晚期了,你回来一趟。”
展凝一下子就瘫坐在了沙发上,喘不上来气,她喃喃地对着南仲谦说了一句,“我妈癌症,我妈得癌症了,这怎么办?”
南仲谦也紧紧地皱了一下眉头,问了一句,“这怎么可能?”
在他的印象当中,汪雨还是十六年前那个风华绝代的汪雨,怎么会得癌症呢?
展凝当时就哭了出来,把手覆在了脸上,呜呜地哭了起来,“是我气的我妈,我如果我跟她回去了,或许她就不会生病,或许……”
展凝说起话来,声音都在颤抖。
“不会的,癌症不是几天的事情,去不去看看她?”他蹲在地上,双手扶着展凝的膝盖,仰头对着展凝说道。
展凝想了好久,最终点了点头。
两个人当即买了票,去了加拿大,汪雨正在医院里。
她没想到展凝会回来看她,她是绝对不让展凝知道她生病这件事情的。
展凝一来,汪雨就把头盖到被子里面了,她不想见展凝。
“妈,我就来看看你!”展凝边哭哭啼啼的。
南仲谦站在旁边。
“如果你们是想趁我,生病的时候,逼迫我答应你们俩的婚事,那是想得美,你们要想结婚,除非我死了。”汪雨的口气非常非常硬。
展凝抹了把眼泪说道,“来看你就是来看你。说那么干嘛呀?”
南仲谦站着,什么也没说,“你放心,我已经跟医院说了,用最好的进口药,控制病情。”
“南仲谦,你是认为我缺钱吗?用前来收买我?”汪雨对着南仲谦大吼大叫。
“我从不认为你缺钱,只是尽自己的心意,晚辈的心意。”南仲谦特意加上了这句话。
汪雨又被这句话气到了,所幸偏过头去,不再说话。
展凝就坐在那里哭。
她真的没想过自己和南仲谦的事情,只是觉得妈妈真的好可怜啊,她现在对妈妈把自己送到孤儿院的事情已经原谅了,觉得他一个女人真的很不容易啊。
汪雨看到展凝,让她发誓,这辈子都不能嫁给南仲谦,她死了以后也不能嫁,如果嫁,那就让自己的母亲尸骨不宁把。
展凝一听到这话,哇哇地就哭了出来。
南仲谦听到这话,也非常生气,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头往旁边偏了偏,眉头皱了皱。
他不想和汪雨吵架,他有这份度量。
展凝心里即使一百个不愿意,她也不会表现出来。
展凝离开以后,在病房门口,就扑在了南仲谦的怀里,说了句,“这怎么办呢?这怎么办?”
哇哇大哭起来。
“放心把。”南仲谦安慰了展凝一句。
毕竟他是大活人,不能让一句所谓的誓言就闷死了。
展凝和南仲谦回了展凝在加拿大的家。
南仲谦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反而是展凝,正襟危坐地坐在沙发上,提心吊胆的样子,妈妈不让她和南仲谦结婚的言辞还在她耳边闪烁。
“怎么办呀?”展凝问了一句。
“要不然就先分手吧。”南仲谦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