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了,在房间里。”
见顾夏转身就要上楼带走孩子,靳远寒蹙眉不悦——
“这里也是他的家,住一晚上,也不行?”
顾夏脚步一止,随即无言。
离婚的时候明明答应过他的,若是他想见孩子,她没有理由阻拦。
如今孩子跟了她,而靳远寒是滚滚的爸爸,偶尔来这里住一天两天,也是正常的事。
大概是她,太过紧张了。
因为上次靳远寒没看住滚滚,让滚滚受伤的事情,一直是顾夏心里解不开的疙瘩。
见她犹豫了,男人又给她倒了一杯红酒,声音暗哑:
“不介意的话,喝一杯吧。”
喝酒?
没毛病吧,大晚上让她过来接孩子。
她来了,又说让孩子住一晚。
这不明摆着是骗她来么!
“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今晚,是个安静的时刻。
和他离婚后,几乎每次见面,似乎都是不欢而散的。
他现在却说,好好谈谈。
谈什么,顾夏竟然来了兴趣,到想知道,他把她给糊弄过来,到底是想要说些什么。
于是在男人对面的位置坐下,看着桌子上放着的红酒,警惕性的没有去接。
“你要说什么,就一次性都说完吧。”
过了今晚,就当她没来过,以后……也不会再与他有来往了。
“你觉得我们之间的事,一次性能说的完?”
如果非要今晚说完,那他得好好想想,从何说起了。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
第一次见面……也是第一次上床。
换做谁,都会记得好吧。
顾夏不说话,也不去看他,目光投在墙壁上正在行走的时钟上。
已经十一点了。
她记得,那个晚上,大约也是这个时候。
被下了药的顾夏,用自己仅剩存的力气,推开了那个想对她不轨的男人,踢伤了他的下.体。
慌乱着跑出房间,甚至还能听到身后传来的追逐声。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随便开了一间房的门,躲了进去。
屋里漆黑一片,浴室里还有淋浴的声音。
再然后……
嗯,她华丽丽的彻底被药效给控制了,难受的倒在那大床上翻来覆去,那时候她恨极了自己,怎么会那么蠢去相信男人。
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以为这一晚,她会死在这个房间里了。
直到——
那个光裸着上身,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的男人从浴室里出来。
靳远寒打开灯,就看到在他床上,喘息不停地女人。
蓦地,眸光一寒。
对顾夏的第一印象就是——自己找上门来求服务的小姐。
他对女人向来没什么兴趣,尤其是……身份低贱的女人。
“滚!”
那薄唇之间,溢出了一个字,透着冷寒。
而顾夏,一双眸子里都是难以克制住难受的猩红。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听到这个男人说了滚字后,不仅没有离开,相反还——
“唔……我难受……”
她真的难受,身体里那团火,几乎要把她灼烧至灰烬。
靳远寒本是想把女人给扔出去的,可是在触碰到她的手臂时,那肌肤一片火热,让他蹙了眉。
而顾夏,也在感受到男人冰凉的触感后,彻底沉沦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意乱情迷时,到底做了什么,只知道,顺着那凉凉的感觉,攀附上他,柔软的身子像虚弱无力却又妩媚动人。
“帮我……求你……”
不然,她会死的!
她真的会被那种可怕的情潮给折磨死。
而这样胆大的女人,靳远寒还真没见过,在她手臂攀附上他颈间时,他冷笑一声,按住女人的身子就倒在大床中央。
虽然是个小姐,但是能让他有生理反应,那也是她的本事了。
后来的后来,一切发生得那么顺理成章。
她把他当做救命的稻草,他把她当做泄.欲的小姐。
可就在那疼痛袭来时,顾夏疼得张口就咬在男人肩上。
靳远寒也不好受,身下的女人,所谓的小姐,竟然是第一次。
但那紧.致和热意已经吞噬了意识,整夜,满室旖旎。
第二天,顾夏醒来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已经走了。
当然,给了她酬劳,放在桌子上,她看着那些钱,突然哭笑不得了。
这是,特殊福利不成?
一夜荒唐,没想到后来却会怀了孩子。
更没想到的,是再次遇到他。
所以说,孽缘总是没有道理的,它想让你倒霉的时候啊,就没有好运!
此时此刻,顾夏回想到那个晚上,都觉得羞耻。
当然了,羞耻归羞耻,她可不想把事情的原委跟靳远寒说。
说她是被当时的渣男用去做抵债的物品,被人下药差点被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