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徐大人,怜儿妹妹你也不用多礼,”何瑾淡淡一笑,示意他们无须多礼。
随即,在徐赟夫妻招呼下,大伙向府内走去。
“义父,不是有汪翰的提督府吗?您又何必如此委屈义母和怜儿、虎子他们。”
徐赟家的府邸很小,只有两进的院落,且为官清廉的他,家中的盈余并不是很多,从府内少有雕梁画栋的阁楼,只有青砖绿瓦朴素的厢房就可见一斑;
跟着他走进客厅后,刘化云淡淡一笑,看向了面前身材消瘦、鬓角已有斑白的中年人。
“哥哥,爹说城外受灾的百姓们、都没能吃饱穿暖,不让我们太过享受。
家里的银钱,除了留下一些用作平日的开销外,其它的都换做了米粮分了出去,就连那些照明蜡烛、都是我和娘亲自动手做的;
他老人家曾经说过,除非大伙都能安居乐业后,我们才能搬到大房子内......”
徐赟还未说话,腻在刘化云身边的徐怜儿,已吐着小舌头如此言道。
“丫头,你不要没大没小的胡言乱语,都是我管教无方,太子殿下勿怪!”
“唉~~,徐大人的一片苦心,本太子又怎会不理解,不过你放心,朝廷绝对不会对这里的百姓弃之不顾......”
通过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徐赟的口碑和灾民的近况,何瑾都已有所了解。
身为两地提督的朝廷二品大员,徐赟之所以不搬进更加舒适的提督府,他是想将雇佣下人的那部分银两节省下来,用于赈济灾民。
虽说相比起数十万的灾民基数、根本没什么卵用,但这份食君之禄为君分忧的忠心,还是值得褒奖的。
见何瑾没有任何不悦,反而还对徐赟大加赞赏,屋内的两个女子脸上都有难掩的喜色。
“夫人,怜儿,你们快去准备上好的酒宴,我要给太子殿下和化云接风洗尘。”
徐赟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向身边的王氏吩咐道。
“是,老爷,我这就去安排。”
温婉的妇人点头应了一声,带着徐虎、徐怜儿迈步走出房门时,脸上却有黯然一闪而逝。
家中的银两本就不多,要真是大鱼大肉招待的话,他们娘几个接下来的日子里,就要啃窝窝头度日了。
“等等,怜儿,哥哥有话跟你说。”
聪明如斯,刘化云又怎会看不出徐赟家的情况,自己一行百余人,随便就能将徐家吃的入不敷出,因此,他急忙起身追了出去。
“哥哥,你做什么?”
被刘化云拉到了一边后,徐怜儿不解的问道。
“怜儿,我这次来的匆忙,并没有给你和义母带什么见面礼,这些你拿着,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刘化云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袋子,塞到徐怜儿手中,随即,不待她查看,便又快步返回了客厅。
“这~~,这么多金子。”
徐怜儿提着沉甸甸的小袋子,追上了王氏后,才好奇的将它打开,待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二女同时目瞪口呆的睁大了双眼。
“义父,我看您模样有些憔悴,是不是丢失的赈灾银两还未能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