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结束早课后,玄远来到了山腰。
山上的晚上很是清寒,一夜过去,四个人的衣裳已经完全被雾气湿透,除了身体强横的黄莽,其余三人都冷得牙齿打颤。
没有多说什么,玄远直接把肚痛子针打入到众人的体内。
几个人无不脸色大变,【肚痛子母针】,他们是认识的。然而,也正是因为认识,所以他们更加明白它的难缠。
一旦种下子针,就相当于被恒定加持了一个“肚痛咒”。只要对着母针掐动相应的印诀,种入子针的人立马会受到难以想象的剧痛,腹如刀绞。
而想要摆脱子针,唯有以法力将其逼出。可是子针有所动静,母针也必能感应到。持有母针之人肯定会发动肚痛咒,阻断逼出子针这一过程。
这就相当于进入了一个无解的死循环。
内陆的人怎么会有肚痛子母针?该死,肯定是那个老家伙!郝家兄弟对视一眼,心中忍不住恐惧。
别看他们现在这么狼狈,但实际上还有余地可以周旋。可如果被种下子针,对他们这些低阶修士来说,这就意味着只能任其摆布。
郝方强自镇定心神,看了看其余二人。黄莽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而许文乐更加不堪,直接面如死灰,垂着头呆讷不语。
他深呼了口气,正打算开口,玄远就好似有所预料一般,打断了他接下来的长篇大论。
只听玄远说道:“我明白你们现在的心情,但无法给予理解和同情,自作自受罢了。”
只一句话,郝方满腹草稿顿时化作废纸。自作自受,可不是吗?
玄远继续说道:“事实上,我种下子母针不是为了彻底奴隶你们,只要你们按我的要求去做,就不会有任何危险。甚至,我还可以放了你们。”
许乐文听到这句话,原本垂下的头立刻抬了起来:“放了我们?”
“没错。”
“那我们需要做什么?”黄莽盯着玄远,有些忐忑地问道。
“很简单,目前来说你们只需要搬砖砌墙,把昨晚上你们造出来的坑给填了。”
“啊?”黄莽本以为是要做些杀人放火的隐秘勾当,没想到竟然只是......搬砖砌墙填土,心里荒谬的同时,顿时也松了口气。
玄远自然也看到了黄莽舒适重负的模样,安慰道:“放心吧,我只是对你们略施小惩,只要你们认错的态度诚恳,你们定会恢复自由。”
将几人松绑,拍拍他们的肩膀,玄远语重心长地说道:“去吧,我已经叫人给山下的施工队伍打了招呼,你们早点去报道,记得勤快一点。”
说完,玄远悠悠然地往山上走去。
留下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
......
等回到山上,玄远操控着阵图,再次将道观上空的雾气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