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同,上次的贺齐正是坚定的‘拥佛党’,比较排斥外来人士介入联邦里,所以对道长你的态度不算友好。”
葛明轩有些无奈,看到玄远有些不明白,解释道:“针对最近有不少的散修涌入内陆这一情况,联邦内有了‘拥佛’和‘联众’两个观点。前者是大力扶持佛门武僧和法师,以此维持治安;后者是联合联邦内各大道观寺庙,明面是整合并统一资源,暗地里是为了遏制佛门的发展。”
“什么乱七八糟的,”玄远皱了皱眉,“这种事还是少参与进去,你若有能力,替我挡了吧。”
“我就猜到道长你会这么说,没问题!”葛明轩笑了笑,“当初道长拍板选择与我们合作,不就是为了应对现在的状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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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刘老道的儿子就住在那栋屋子里。”葛明轩向玄远指了指方位,提醒道。
玄远点点头,信步走去。
不得不说,刘老道的宅子远远看起来,还挺有气势,整个院子粗略估计,占地面积得有四五百平米。
走近些,一扇朱漆雕花大门古朴大方,而大门口矗立的一雌一雄两个狮子更是栩栩如生。玄远眼神一凝,看向两只石狮子的基座,在那里均刻画着一副图画——正式玄远熟悉至极的驱邪符。
看样子,今天这一趟果然没白跑。
玄远敲了敲门,半晌,屋子里传来一个不耐烦的男音:“我都说了多少遍,这套宅子不卖,你们走吧!”
葛明轩听言,立即回道:“我们不是来看房的,来这里是想拜访拜访你。”
屋子里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不一会儿,大门打开,一张有些苍白的脸庞出现在玄远二人眼前,似乎很久没有出过家门。
刘宇新看到玄远一声道袍打扮,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厌恶的表情,语气淡了三分:“有什么事?”
葛明轩看了看玄远,说道:“是这样的,我们这次上门,是想问问你父亲的事情。”
“我父亲?”刘宇新眼眶泛红,变得有些湿润,恼怒地看着马方献:“你什么意思?”
玄远适时地接话,拿出三清妙铃:“你对这枚法铃有没有印象?”
“这不是老头儿手上的铃铛吗!”刘宇新眼睛顿时睁得老大,一把夺过三清妙铃,声音颤抖,猛地抬头看向玄远,“这铃铛老头儿从来都是贴身保管,说!你是怎么得到这枚铃铛的!”
玄远也没有隐瞒,实话实说:“刘老道身死道消,贫道从它遗体旁拾得。”
刘宇新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听到这句话还是难以接受。这些天来他茶不思饭不想,就是心中始终挂着一个念想,盼望着哪天老头儿突然回来。
如今幻想破灭,一时间,他踉跄地往后倒退几步,死死地盯着玄远:“我爸,我爸他是怎么死的?”
那极力隐忍的神情,仿佛,要是他看出玄远的回答有一丝作假,便会奋不顾身地扑上来拼命。